被表白的男生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人表白，他熟練地先進行自我反省：“抱歉，今天是你生日本不該讓你傷心的，但我真沒有戀愛的打算。”
“可是……”虞熙被他溫柔地拒絕，有些想哭，鼻尖酸脹發紅，她揪著裙邊，鑽石手鍊閃閃發光。
很快，她調整好情緒，緊緊注視男生：“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我可以學，可以改變。”
姜應許無奈地笑了，每次拒絕後，都要面臨相同的問題，千篇一律，偏偏他怕惹人更傷心，只能作答。
他微仰臉，看向更遠的地方，壯麗煙青的深山、浩瀚縹緲的星空，給了個籠統的答案。
他說：“得等她出現了，才能知道。”
虞瓷看清了他的臉。
莫名聯想到了淤泥之上的白蓮，夜空之上的皎月，清澈溫和。
太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想接近，虞瓷下意識伸出手，隔著遙遠的距離，想觸控，卻只有掠過指縫的熱風。
虞熙不甘心：“你這是在敷衍，是不是因為我還不夠優秀，你嫌棄我配不上你。”
“不是，你很好，也很優秀。是我沒眼光，明天也許該配副眼鏡了。”
他拒絕的這樣明顯，虞熙紅潤的嘴唇變得蒼白了一些，眼眶似有晶瑩閃爍，姜應許躊躇了片刻，從褲兜掏出一個粉色小盒子，“生日快樂。”
虞熙接過當他面開啟，是一對珍珠耳釘。
虞熙舉著盒，期望望著他，語氣是少有的小心翼翼：“幫我戴上，可以嗎？”
姜應許笑了：“當然。”
他保持著距離，彎腰替她戴上，扣上耳帽後，真誠地讚美：“很漂亮。”
被心上人誇漂亮，本應該是高興的，虞熙怏怏不樂垮著臉，眼睛直勾勾盯著姜應許看，不死心地問：“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姜應許仍舊耐心地說：“真的抱歉。”
虞熙咬著嘴唇，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姜應許頓時有些尷尬，他似乎想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她，但動作行至一半，他轉身從旁邊鋪著花格子桌布的小圓桌抽了幾張紙遞給虞熙。
“別哭啦，明天送你一朵小紅花。”他在哄她，語氣不親暱，倒像是在哄妹妹般。
虞熙將紙巾摁在眼角，塞回姜應許手裡，紅通通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誰稀罕。”她轉身就跑開了。
不到三秒，她又沒出息地重新站在姜應許面前：“我們還會是朋友吧？你不會不理我吧？你不會故意疏遠我吧？”
姜應許：“不會。”
虞熙轉頭跑回了室內。
籬笆爬滿了薔薇月季，在柔和的夜燈裡，美輪美奐，姜應許成了喧賓奪主的存在。
姜應許沒注意到，閣樓的窗戶，有一雙偷窺的眼睛從始至終落在他身上。
…………
汽車引擎聲發動，樓下喧鬧的聲音如同清晨凝聚的霧，時間晚了，便消散了。
虞瓷抱著巧克力，盯著臥室門，嘴角溢位詭異笑容：“一、二……”
三樓傳來虞熙發脾氣的尖叫聲：“媽，姜應許太不識好歹，他怎麼可以拒絕我。向他表白的女生裡，有哪個家世比我更好，媽，是不是我今晚打扮還不夠漂亮。”
“說什麼呢，今晚誰能比你更漂亮。我看他啊，完全沒有戀愛的心思，大家都在客廳跳舞聊天，很多男孩子眼睛都落在你身上，偏偏他誰也沒看。”
袁夢儀安慰她：“你聽媽媽的，在他面前保持大方得體、善解的姿態，要把他身邊的女孩子都比下去。
噓寒問暖，但又不能太卑微，若即若離，讓他覺得你難以掌握，捉摸不透，對你產生好奇即是產生興趣。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