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離開,從這裡出發到雲南邊境,有650公里,他們只能先走陸路,再搭乘私人飛機。

行動的前一晚,虞劭不得不承認虞衡說對了一點,做事帶個女人在身邊確實不合適。

他原本是想著先派人把虞瓷送走,交易沒有危險,他單純只是為虞瓷的身體考慮。

但虞瓷的話,讓他改變了想法,彼時,她像只乖巧的貓兒,窩在他懷裡。

她白嫩的手臂緊緊環著他腰身,眉眼裡盡是對他依賴:“哥哥不要把我丟下,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在江州市被姐姐指著鼻子罵野種,媽媽不太喜歡我,管家不肯跟我說話,她還不讓我打電話打擾哥哥。

我無時無刻都在期盼哥哥早點來接我,哥哥,你說過的,再也不離開我的。”

說著,她低下頭,手指主動扣上他指節,與之十指相扣。

“哥哥說的,還算數嗎?”

虞劭似乎很愉悅,他把人往懷裡緊攬了攬,聲線纏上笑意,“算數。所以,我把芳管家處理了,虞熙也吃到教訓了。

至於媽媽,被心愛的丈夫欺騙了十幾年,沒有比這更誅心的傷害了。”

“爸爸……欺騙媽媽什麼了?”虞瓷下巴墊在他胸膛,唇紅齒白,一副待採擷的羞怯感。

“對你來說,應該是個……”他話落一半,修長的手指抬起虞瓷下巴,湊唇吻上。

他的呼吸,淡淡灑在她臉上,虞瓷驀地睜大眼,隨後,她閉上羽翼般的睫毛,溫順地回應。

緊閉的睫毛,揪著虞劭衣領的手死死攥著,虞瓷必不可免,還是緊張了。

這讓她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她和姜應許在一起的時候,那時,緊張的是姜應許,欲拒還迎的也是姜應許。

他眉目總是溫溫冷冷的,想要她更多,不敢訴之於口,恨不得與她融化在一起。

分神的空隙,虞瓷的衣服被剝落,虞劭指腹帶有槍繭,撫摸過的地方,像細小電流流竄而過。

虞瓷下意識屏住呼吸,睫毛好幾次顫抖,卻不敢睜開半分。

虞劭吻了她眉眼,吻了她鼻唇,吻了她下巴尖,再往下,是雪裡紅梅。

但他最愛親吻虞瓷遍佈咬痕、醜陋的手腕傷疤,薄唇落在那,便流連地再也不肯離去。

虞劭像一個無師自通的調情高手,他輕而易舉開啟了虞瓷的身體,讓她容納他,毫無阻隔的、親密地容納他。

光線暗淡,空間安靜,只餘兩人的喘息聲,心跳聲。

虞瓷累極了,昏昏沉沉之際,虞劭附她耳邊,聲音嘶啞:“醫生說,我有嚴重的情感障礙,可看來並不準確,我愛你,小虞。”

我徘徊生死邊緣,是你給了我希望,是你主動賦予了我感情,小虞,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他把她緊緊鑲嵌在懷裡,臉上洋溢著深深根植於靈魂深處的亢奮和滿足。

虞瓷一瞬之間,靈魂和身體一分為二,她的靈魂漂泊半空,看著虞劭鮮少露出的滿足的面容。

他彷彿也成為了愛情的奴隸,甘願受驅使,受束縛。

虞瓷毫無觸動,她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