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沒死,我就一輩子把你帶在身邊,等我死後我們一起合葬。
如果……我死了,而你沒死,那是最好的,你的媽媽爸爸會愛你,陪伴你的往後餘生。”
誰也不會相信,這麼卑微的話會從姜應許口中說出來,他是高傲的,理智的,溫柔的,唯獨不像為愛甘願自卑的人。
虞瓷把臉主動朝姜應許掌心蹭,她說:“他想我死,你卻想我活。也許,這就是我……”
虞劭對虞瓷很好很好,可她全無觸動。
姜應許對虞瓷也很好很好,她想靠近想遠離,矛盾重重,猶疑彷徨。
她想,也許,這就是我選擇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她半坐起來,姜應許往她身後放了兩個靠枕,猶自心悸不寧地想要確認她真的在眼前似的抱住了虞瓷。
“我覺得自己真是幸運極了,虞瓷。”
虞瓷喜歡被姜應許抱著的感覺,她回抱住他,把臉在他脖頸蹭著,“應許哥哥,你會永遠愛我嗎?”
得到的是姜應許心甘情願的一個字,會。
她想起什麼似的,拉過姜應許的手,貼在肚子上,疑惑道:“我到底有沒有懷孕?”
姜應許掌心感受著她柔軟的腹腔,搖搖頭:“沒有,只是嚴重的暈車後遺症罷了。”
話一落地,虞瓷少見地怔了怔神。
她忽而想起在賓館,虞劭的保鏢買了驗孕棒,而虞劭讓他丟掉。
那時,虞劭就知道,她沒有懷孕嗎?
不可能!
虞瓷強烈地反駁了這個念頭。
少時,姜應許摸著她的臉,眼神對上她漆黑、略微失神的瞳孔說:“虞瓷,都過去了,你有我,有你的爸爸媽媽。
我們會永遠愛你,永遠陪伴你。”
虞瓷茫然的眼睛,似乎慢慢回神,最後聚焦在姜應許臉上,她對他綻放了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
她說:“從我在閣樓窗戶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要你,這種感覺特別特別的奇怪。”
姜應許笑著回應她:“不奇怪,這種感覺可以用一見鍾情形容。”
一見鍾情嗎?
虞瓷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她既不會像虞劭說的那樣,心跳加速,也不會滿腦子全是姜應許。
她只會偶爾想起姜應許,但也不會失控地想給他打電話。
虞瓷似懂非懂,在姜應許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裡,她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