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亂地放下筆，手指託著下巴，眼角眉梢充斥著不耐：“麻煩老師讓她先給我道個歉。”
“李夢，你說了虞瓷什麼？”
還在哭泣的李夢哭得愈發傷心，她咬著唇，強忍著眼淚說：“我沒有，我只是說她手寫能輕而易舉翻譯出來，怎麼可能不會用口語翻譯。”
年輕男老師問向離李夢很近的女生：“同學，你聽到了什麼？”
女生站起來，腦袋微微垂著，兩側頭髮遮住了她緊張的表情，李夢眼睛直勾勾看著她，有些滲人，女生連忙移開視線，攥緊裙角，說：“我……對不起，我沒注意到。”
李夢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斜眼依舊睇著她，女生從髮絲縫隙一觸到她紅紅、略陰沉的眼神，身體微微地抖了一下，她很快又改口，像是鼓足了勇氣說：“就是學委說的那樣，對、學委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年輕男老師抬腳跨上幾階，敲了敲最外圍的桌子，語氣很好地說：“虞瓷同學，我想你該道個歉。”
虞瓷充耳不聞。
“虞瓷。”男老師加重了語氣。
虞瓷沒了耐心，把筆隨手扔進桌肚，抱著素描本起身，連橋以為她真要道歉，起身讓開路，虞瓷走在過道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男老師甜甜地笑：“老師，您真想我給她道歉啊？”
她靈動的五官彷彿工筆一筆一畫用心描繪，當她笑時，漂亮地有些失真。
男老師心跳過快，但面上波瀾不驚：“當然。”
虞瓷走向哭得楚楚可憐的李夢，隨手抄了旁邊桌子男生的一瓶功能飲料，她擰了一下，輕而易舉擰開了，她朝李夢兜頭淋下。
檸檬味的冰涼液體從發頂四面八方地灌下，順著肌膚走向，給李夢來了個透心涼，李夢當場愣在了原地。
虞瓷意味深長地睇了眼李夢的同桌。
那女生哆嗦了一下。
虞瓷把空瓶子還給男生，又從口袋裡摸出現金遞給目瞪口呆、一臉“臥槽，飲料還能這麼用”的男生。
“夠嗎？”虞瓷問他。
男生反應慢半拍地點了點頭，隨後接走了錢。
教室鴉雀無聲。
虞瓷抱著畫本就要離開，卻被男老師一把抓住手腕：“虞瓷，你已經缺堂很多節課，現在還在眾目睽睽下欺辱同學，你難道就沒有……”
“老師，你不會是救贖型戀愛小說看多了吧。”虞瓷似笑非笑地看著男老師，似乎看穿了他心中隱藏得很深的不該有的狂亂的念頭，心慌意亂的男老師微微一怔，虞瓷便輕鬆抽回手。
“老師，你或許可以試試讓我爸媽來給這位喜歡撒謊的女同學道歉。”虞瓷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教室。
男老師臉色青白交加，但見李夢低頭捂著臉嗚嗚哭泣，纖瘦的肩膀輕輕顫抖，他迅速調整表情：“你們誰先送李夢同學回宿舍換身衣服，天氣這麼冷，很容易感冒。”
李夢卻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對男老師固執地撇清自己：“我沒有說謊，老師，你相信我嗎？”
李夢身為學委，辦事效率周到，人又聰明伶俐，在男老師面前更是乖巧聽話，更同學們相處的也很好，男老師稍作猶豫少許，出聲安慰：“我相信你。你放心，老師會讓虞瓷同學和你道歉的。”
李夢走後，男老師繼續上課。
底下的人卻沒有心思，都在低聲討論，群裡炸開了鍋。
很多人紛紛艾特那個內向靦腆的女生，詢問她，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女生有些害怕的關了手機。
一下課，她就先衝出了教室，生怕別人追上來問她更多內容。
她告訴自己，也許就是自己聽錯了，李夢沒有說髒話。
虞瓷直接離開了學校，站在車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