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說:“果然還是她的好女兒識時務,告訴她這個訊息,她恐怕是要瘋了。”

虞衡彷彿忘了在通電話,在自說自話。

保鏢遲疑地道:“大、大老闆……”

“啊,沒事,既然阿劭要暫時留在那,你保護好他。我……我得……嘟嘟嘟。”

電話直接被結束通話了。

“……”

保鏢望著突然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默然無語。

回到小旅館,房間裡沒有人,司機在房間抽著煙,說小老闆帶人出去透透氣,說著又遞根菸給保鏢。

司機心下有著自己的思量:“兄弟,小老闆為了個女人不顧安危,你說,我們要不要提前想好出路啊?

自古以來,栽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保鏢不置可否。

司機說的愈發來勁:“你想想,警方就距離我們不滿二十公里,要是被抓到,這……”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很肯定的說,“絕對要挨槍子的,不管坦白多少,在販毒的這件事上,中國律法可不會講人情,將坦白從寬。”

“你一個緬甸人,對中國法律倒是熟悉,你打算怎麼辦?”

司機自嘲地說:“不滿你說,我把周圍幾個國家的法律都讀透了,就他媽中國最狠。

不管怎麼說,先跑吧,我算是看出來了,小老闆,註定要栽在那個女人身上。”

保鏢哼笑,眉目浮現森寒,“這話,我剛就當沒聽過,拿人錢財,替人做事,生有二心,可沒有什麼前途。”

司機訕訕稱是,實則內心想的是,有命拿沒命花,乾的是把腦袋別褲腰上的危險行當,最不值錢的就是忠心。

但他又怕保鏢把他出賣給虞劭,虞劭這個人在那些手下面前,沉默少言,手下犯了錯,也不愛責難。

但越過他的底線、或不小心惱了他,他會笑著一槍解決了,絕不會給人解釋的機會。

往往這樣的人,才更可怕。

虞劭,是比虞衡,還讓手下們忌憚的存在。

…………

虞瓷穿的依舊是沒什麼版型的登山衣,不像鎮子裡的姑娘,筒裙五彩斑斕,頭上、手腕和脖子裝點了許許多多的銀飾。

但即便是這樣,也難以掩蓋她不染纖塵的秀美,一眼便可讓人於熙攘人群中發現了她。

虞劭高大俊美,氣質含蓄,經過之處,有不少姑娘、剛結婚的婦人,偷偷瞧他。

偏偏,他眼睛全落在虞瓷身上。

虞瓷在一處小攤子停下,拿起一枚假料手鐲,顏色、紋路,虞劭一眼就看出是人工加工過。

騙騙不懂行和只愛漂亮的小姑娘還行。

他沒開口戳破,站一旁看虞瓷問價格。

在虞瓷舉著手鐲,在璀璨的光線下,轉頭問他,好不好看時,他會把笑著說好看。

然後虞瓷晃著手鐲,對老闆說要了。

看起來像是旅客,虞瓷笑吟吟的純真模樣,老闆也不敢硬著頭皮抬高價,就說了個平時賣給本地人的價格。

虞劭挑了挑眉,付了錢,拉著虞瓷離開。

回旅館的路上,虞瓷一手任虞劭牽著,一手把玩著手鐲,路過一家甜品店,她駐足片刻,虞劭回過頭:“想吃?”

虞瓷聞著味,轉頭就跑到一顆樹下捂著胸乾嘔,她眼底泛著紅,眼眶凝聚霧氣:“我想吃酸的,好酸好酸的東西。”

虞劭看了看四周,有一家果脯點,他牽著虞瓷要往那去,虞瓷卻扶著樹繼續幹嘔。

虞劭見狀,哄著她說:“等我一會。”

虞瓷一如既往地乖巧應答,然而在虞劭邁著步子跨進店門檻的那一刻。

她就迅速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