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新的牙刷和牙杯進來，看見虞瓷已經用了他的牙刷在刷。
姜應許喉結滾了下：“你怎麼能……”
虞瓷滿嘴的泡沫，從鏡子裡疑惑看著他。
“算了，沒什麼。”
姜應許把備用牙刷放在櫃子裡，攬了一床被子走向客廳，鋪在了沙發上，茶几上的馬克筆還殘留奶漬，姜應許順手抄起去廚房清洗。
時針已經指向一點四十。
姜應許感到些許睏意，他將馬克筆倒扣瀝水，拇指與食指在山根處捏了捏，浴室的燈熄滅，客廳暗了些，姜應許放下手，就聽到虞瓷在喊他。
“怎麼了？”姜應許邊回應，邊走向主臥。
虞瓷說想洗澡，但是沒有睡衣。
姜應許抿了下唇，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印著草莓圖案的白底睡衣遞給她：“去洗吧，洗完睡覺。”
他說完，帶上門離去。
虞瓷看著嶄新，但散發著清香的睡衣，就知道，是姜應許特意買的，她笑了笑，低聲說：“就這麼確定，我還會嗎？”
虞瓷進浴室洗澡，磨磨蹭蹭洗了半天，姜應許早已在客廳沾著枕頭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懷裡彷彿多了個人，但他實在太疲憊了，沒多想，只下意識收緊了手臂。
…………
天光透過窗簾縫隙洩在地板，客廳角落霧濛濛的，沙發隱約顯出輪廓，姜應許睡得渾身痠痛，手臂也麻痺了，手感知不到知覺，他能感覺到的是有手和腿搭在他肚子上，似乎把他當成了抱偶。
姜應許睜開惺忪的眼皮，映入眼簾的便是虞瓷的睡顏，側睡的緣故，淡粉的小嘴微微嘟著，鴉羽般的睫毛垂落，乖巧甜美。
姜應許閉上眼睛，用手指輕輕颳了刮她秀氣的鼻樑，心尖軟得不像話，這太奇怪了，她怎麼能這麼牽動我的情緒呢。
時間還早，姜應許壓根沒睡幾個小時，但他一般不習慣睡回籠覺，閉著眼養神，懷裡人嚶嚀了聲，有醒的徵兆。
姜應許收回了手，依舊閉著眼睛。
虞瓷揉了下眼睛，看到姜應許還睡著，就把臉往他胸口蹭了蹭，打算繼續睡。
姜應許隨著她，即便手臂被她枕了一晚上。
時間又沙沙走過去一小時，離姜應許去上班還有半個小時。
姜應許放慢動作，起了身，動了動手臂，讓手臂血液迴圈儘快恢復，等了幾分鐘，姜應許攔腰把人抱進主臥，去了客浴洗漱。
緊趕慢趕，姜應許因為堵車，遲到了半小時。
主任已經帶著大批實習生開始查房，姜應許道了歉，主任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讓他下次注意點。
董行風隔著口罩，臉動了動，估計是做口型，接著反應過來對方看不到，於是朝他曖昧眨眨眼。
姜應許沒理會，翻開筆記本。
跟著主任查房，記錄一些要點，主任是個性子溫吞愛提問的老頭子，對於一些不怎麼常見的病例喜歡反覆地說，再適時提問。
查房結束後，姜應許和其他實習生在其它科室打轉，例如內科、外科、婦產科、兒科、急診，幾乎涵蓋所有臨床科室。
午飯時間，姜應許坐在食堂，才喘了口氣，他抽空翻了眼手機，十點一分，虞瓷給他發了兩條資訊。
YC：【你給我叫的早餐很好吃。】
YC：【晚上回來給我做飯可以嗎？】
姜應許打了一行字，又刪除，最終回了一個字。
【嗯。】
對方沒回，姜應許調了震動，放進兜裡，端著餐盤匆匆離開。
下午兩點，姜應許和另外一名實習生要跟一場大手術，主刀醫師是科裡很有經驗的前輩，這樣的觀摩機會很難得，姜應許眼也不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