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處理一下。”
說完管家親自蹲在她身前,替她處理。
袁夢儀望著管家迅速熟練的包紮動作,突然說:“芳姐,你照顧阿劭也有十幾年,你說,阿劭為什麼會對虞瓷產生那麼強烈的情感。
他從小對身邊的人和事物沒有任何感覺,情感淡漠,毫無同理心,可是……他會送虞瓷禮物,送她寵物、聽到她的一切,會很有耐心。”
芳管家貼身照顧虞劭十五年,後來,出了綁架那件事後,被虞劭以養老名義調到江州市成為虞家管家,實則,是照看虞瓷。
芳管家抬頭說:“夫人,誰也不知道綁架的那三天兩夜裡發生了什麼。”
三個孩子,一個十五,一個十一,一個八歲。
從綁匪手中逃脫,在深山荒野,度過了三天兩夜。
難以想象,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算了,如果沒有虞瓷,我的阿劭恐怕活不了。
就衝這點,阿劭要她活,我就只能讓她活。
芳姐,巧克力這件事,我希望已經過去了。”
芳管家當然聽得出袁夢儀話裡意思:“夫人,我只盯著下人們,其餘的事不在我的範圍。”
袁夢儀滿意點點頭。
…………
虞瓷面板蒼白,如同望不到邊際的雪地,唯有髮絲與眉眼是驚心動魄的烏黑。
她拎著項圈,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清冷的黑色夜空下,是城市寂寥的燈火,染了她一身溫黃。
直至逛到一家超市門口,門口播放著新聞,有熟悉面孔出現,令她佇立良久,老闆盯著她看,先是驚豔,接著看她一直沒走,轉變好奇。
現在還有小女生會喜歡盯著新聞,還看得十分專注,稀奇啊。
超市外面的電視與店內相連,老闆瞄了幾眼,是警方破獲了一起販毒走私案。
新聞播報完,很快換了別的內容,虞瓷背後卻冒出了很多汗,風一吹,通體冰涼。
她攥緊項圈,望著那張低低喃道:“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們呢。”
虞瓷將項圈擱置在垃圾桶上方,回了學校。
她在女生宿舍樓底下的超市,看到了姜應許,他手裡拎了個袋子,手上握著瓶礦泉水,很多女生在貨架裡偷偷探長脖子瞄他。
虞瓷有他的手機號碼,但從未撥打過那串數字。
她知道姜應許是想要回他的球杆,她不想還,暫時還有用。
那是籌碼,她僅有的籌碼。
就在她躲著姜應許,轉身往安靜的閱覽室去時,姜應許看到她了,拔步跟著她走。
兩人相隔距離二十多米,虞瓷並不知道姜應許跟著她。
虞瓷抵達閱覽室,一排排書架上,展覽的書籍有雜誌、報刊,與圖書館完全不同。
虞瓷上了二樓,有情侶在樓道間幽會,唇齒糾纏的嚶嚀聲洩了一縷,她放輕了腳步,選了個角落坐下。
她拿出手機,換了張卡,輸入虞熙的號碼給她傳送了一段犬類瀕臨死亡的咽嗚聲,設定了定時。
弄好後,虞瓷打算去廁所把卡處理掉,她剛起身,正好撞上找她的姜應許,虞瓷躲避不及,姜應許就直直朝她過來了。
……
虞瓷把人拉進了女廁,來不及說話,就有兩個女生進來,姜應許僵硬地站著。
“奇怪,明明看到姜學長進了閱覽室,一樓二樓怎麼都不見人。”
“閱覽室多大,除非你一排排找過去,而且……姜學長估計受不了這裡的氛圍,走了。”
“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專門從超市那邊跟過來的,我的情書還沒送出去呢。”
“說不定在男廁,你進去找找,順便表個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