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扣好釦子,祖宗又發話了:“你要幫我攏一攏,調整一下位置。”
姜應許:“?”
隨著她的目光下沉落在的地方,姜應許也順著往下看,隨後輕輕嚥了一下口水,喉結滾動。
“怎麼攏?”
虞瓷聲音摻著蜜糖似的甜,她說:“你們男生穿內褲不是會勒到……唔……”
姜應許倉促地捂住她的嘴巴,小聲說:“我知道了。”
他笨拙地替她攏了攏,又拿了打底衫穿上,最後套了一件寬鬆毛衣,隨後是內褲,牛仔褲。
她不施粉黛,五官也精緻好看,於是姜應許給她洗了一下臉,直接拉著她出門,但是出門前,虞瓷堅持要帶上高爾夫球杆,堅持要坐那輛新買的車,姜應許想到引擎蓋前的畫,有些頭疼,拒絕不了,姜應許全部隨了她。
姜應許從小到大給妹妹準備的禮物都是根據她的年齡段來的,13歲的年紀,倒是有點犯難了,最後開去一家經常去的私人手工作坊,拿了一套毛筆套裝。
虞瓷坐在車裡趴在車窗看姜應許挑選,額前碎髮垂下,她吹著氣,一絲一絲拂動,虞瓷就這麼玩著頭髮盯著姜應許直瞧,他連為親人選個禮物,也要細心比較。
虞瓷天生沒有太多感情,她無法理解姜應許對於他妹妹的情感。
姜應許付了錢,轉頭又走進一家店,虞瓷這時已經低頭去拿後座的球杆,她摸了摸刻著姜應許名字的杆身,低低嘆道:“還想和你多玩幾天的,誰知道你自己主動把我往家裡領。那就不能怪我咯。”
她輕輕哼唱著,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必一往情深……
姜應許在離店時,已經把小小的盒子揣進衣服側袋。
他看著安靜坐在車裡的女孩,不由自主露出由心的笑容,彷彿只要一看到她,連呼吸進肺腑的空氣都是甜的。
姜應許上車時,虞瓷露出古怪的表情,他不僅摸了摸她頭髮:“怎麼了?”
虞瓷說:“你送的禮物,是這個?”
“嗯,應隨還小,飾品不合適她。”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至少也要再等兩年。”
距離姜家其實不遠,虞瓷看著引擎蓋上的畫的生動得彷彿能在風中搖曳的瑰豔的花,突然一本正經說:“應許哥哥,你是不是不行?”
“什麼不行?”
虞瓷直白地問:“你看起來腎很虛。連碰都不讓我碰,是不是我碰一下馬上就軟了,傳說中的秒……”
“虞瓷。”姜應許羞惱打斷她,差點沒一腳踩到剎車,一個女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望著前方擁擠的車流,身邊剛交到的女朋友一臉控訴,姜應許心有些累。
他用了頭髮絲細的理智,剋制住了想要和她上床的衝動,卻被她說成不行、腎虛。
姜應許的聲音滿是對她無理取鬧的無奈,他說:“我沒有不行,沒有腎虛。”
虞瓷直接給他打上標籤:“哦,那就是你沒經驗咯,怕丟臉麼。”
姜應許:“……”
他似乎無話可說,最後才低聲道:“至少也不可以是今天。”
互相猜忌過後的親密,像是急需撫慰,急需發洩似的。
他想要的是,水到渠成,親密無間。
虞瓷聽到了,偏開頭看著車窗外,小聲呢喃道:“過了這村沒這店了,你自己不要的。”
她的身體,她的命,全都掌握在別人手上,她難得想不管不顧不計後果任性一下,卻碰上了個較真守禮的君子。
她沒多少時間了,炸彈隨時會爆炸。
她覺得姜應許有趣,所以不想讓他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