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著,寧以涉在前方沒注意到,電梯門一開,寧以涉率先踏入轉了身,看見虞瓷,眸光微微一顫。
這細微變化, 被虞劭捕捉,他握著虞瓷最後踏進電梯。
他們按了最底層,虞劭拉著她往角落避了避,避免旁人進進出出碰到虞瓷。
密閉的空間裡,幾位醫師還在討論,忽然——
“寧主任,你覺得是第一方案好還是第二方案好?”
“都不穩妥。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另一個醫生說。
“病人的病情惡化還能等麼,再拖延下去,誰承擔手術難度帶來的風險。寧主任,你覺得呢?”
“寧主任?”
寧以涉接連被他們呼喊,猛然間回神,他這才意識到撞上虞瓷那一刻,他就在走神。
電梯還在緩慢下降,他抬手製止了幾個人的吵吵鬧鬧,一錘定音:“找個拿手術刀穩的、心理素質過關、反應迅速乖巧、服從安排的來。
和我磨合一個星期,我做副手,對方主刀。”
“醫院暫時沒有人手了,哪有那麼多……”隨著叮咚一聲提醒,一行人離開電梯,話音戛然而止。
“小虞認識那位寧主任嗎?”
虞瓷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小聲地說:“認識,我吃過他做的便當,上次住院……”
隨即她抿住了唇,在擔憂、顧忌什麼般,不肯再說。
虞劭笑著,眼睛裡帶著鼓勵與安撫:“說吧,如實說,別怕。”
虞瓷鬆了口氣,另一隻手也悄悄挽住了虞劭的手臂,虞劭眼中的笑意加深。
“我上次住院,心臟不舒服暈倒了,被送進醫院後,媽媽她們沒空管我,醫院的飯菜難吃,我就搶了那位醫生的午餐吃。”
“就幾次,沒有更多了。”
虞劭關注點如虞瓷所願,落在了她住院,身邊卻沒一個人照顧,還有人連虞瓷住院的訊息也學會了隱瞞他。
以往虞熙住院,家裡的傭人只怕恨不得全部都跟著一塊住院。
停車場到了,電梯門一開,陰潮寒冷的風迎面撲來,虞劭把人半摟進懷裡,繼續問她:“生氣嗎?”
虞瓷搖了搖頭:“媽媽她們很忙,我不能再給她添麻煩,而且芳管家有來看我,雖然她不讓我碰手機,也不跟我說話。”
虞劭冷笑:“芳管家告訴我,你身體很好,也沒有住過院。”
什麼時候,他的人也暗地裡倒戈相向,學會了幫著他的母親,欺騙他。
十年時間,收買一條人心,實在容易。
“我派芳姨到你身邊,她卻連照顧好你的基本條件都辦不好,這樣的人,留著也沒什麼用。”
虞瓷假裝聽不懂:“哥哥是要把芳管家送走嗎?”
“是啊,去她該去的地方。”虞劭心裡的殺意越發濃重。
…………
一輛奢華低調的豪車停在了射擊館門口。
司機下了車,拉開車門。
虞劭牽住一臉困惑的虞瓷,走進VIP通道。
已經是夜晚,但射擊館內亮如白晝。
虞劭用卡刷開了其中一間訓練室的門,女孩子哭泣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虞瓷感到些許熟悉,看向虞劭。
虞劭親暱捏了捏她鼻尖,然後握著她雙肩輕輕推著她進門。
訓練室明顯被改造過,所有的物品被清理乾淨。
十米遠的距離,虞熙滿臉淚跡斑斑地被捆綁在標靶那。
她嘴巴貼上了大號膠布,頭髮散亂,眼神又驚又懼,但在見到虞瓷那一刻,怨恨肆意。
虞瓷眼瞳孔興奮地放大,卻故作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哥哥?”
門外又進來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