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一輛停在路邊的破二手大眾:“去坎山村。”
司機聽完,發動車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對虞瓷說:“你身後的先生是一起的嗎?”
什麼?
虞瓷身體一僵,頸骨像是生了鏽,挪的極為艱難乾澀,良久後才一寸寸地,慢慢地側過臉,虞劭的身影,像是她的影子,緊貼著她。
他微笑著,眼神含蓄溫柔:“小虞,你要去坎山村給那些人通風報信嗎?”
話一落地,虞瓷臉色煞白。
虞劭半躬身將虞瓷從車裡帶出,對司機說了抱歉:“我們不去了。”
司機卻不敢多說什麼,那個男人的眼神太恐怖了,陰沉沉,寒冷得如同冰窟。
“小虞,植入的這個玩意,是自願的還是那些人用什麼條件和你交換?讓我猜猜,是你自願吧。”
虞劭如同剛出門時那般閒適,他走的很慢,偶爾照顧虞瓷,儘量選擇走平坦的水泥路。
被看出了破綻,虞瓷索性也不演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不如願,也就作罷,咬著甜甜的字音:“哥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虞劭扣著她的手,眯了眯好看的眼睛,似乎在尋找一個著落點。
於是,虞瓷等了好半晌,才聽虞劭慢條斯理地說:“你八歲那年綁架案,你其實是想讓我和虞熙都死在山裡頭。
但這樣,你恐怕也活不了。
一個被整整欺負了四年,快被折磨死的八歲孩子,會選擇以德報怨?反正我是不信。
隱忍蟄伏,伺機待發,才是你。”
“不過,對我來說,你是上天的饋贈,哪怕別有所圖也好。
我本該一開始就帶走你的,但我給了自己冷卻期,我想,十年後要是還能深刻的記住你,深刻地清晰的想要你,那我就帶你走。
實際上,我不得不承認,在那漫長的歲月裡,心臟和大腦有時不受控制。”
他像是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亟待和虞瓷分享他的發現:“我的心臟會因為一想到你,加速跳動。
大腦會因為想到你,而停止思考,容納不了別的東西。
所以,當我給你打電話時,是極少極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
站在浸潤滿夕陽的街頭下,風暖暖拂在臉上,對虞劭的剖白,虞瓷無動於衷。
虞劭也並不在意她會不會給出反應,而是繼續說:“從綁架案開始,我就知道了,你痛恨虞家的每一個人,每一件東西。
你藏的很好,你猜,我是怎麼發現的。”
他饒有興味地說:“還記得帶你離開江州那天嗎?我們在電梯外碰到了一個男生,你看他的眼神……你想保護他。
你那時的眼神,和當時救我的眼神,有著天翻地覆的區別。”
虞瓷扯唇反駁:“我沒有。”
虞劭說:“瞧,又說謊了,小虞,你的心率出賣了你。”
虞瓷下意識看到了手腕上的手錶。
手腕上的心率監控裝置出賣了她的真心,不管她對那個男生什麼的感情,她在意他。
虞劭似乎覺得這樣的發現很有趣,他笑著說:“他也在這裡,你想不想見見他,還是……跟我走。”
虞瓷看他;“我不認為我還有選擇的權利。”
虞劭輕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我知道你去找警方,其實是想把我往山上引,牽制虞衡。
你想這麼做,我自然要幫你。”
“你想要虞家家破人亡?”他輕巧問道,就好像虞家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
虞瓷呼吸一頓,嘴唇略微張了張,有疑惑要問出口,終究還是梗在了喉嚨,她從短暫的不解中鎮了鎮神。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無論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