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不耐煩地起床。

“怎麼回事?”桑青拉開門,聲音懶懶的。

“江家小姐誣陷老大偷她東西,要處罰他。”佑飛神色焦急。

江家小姐?

不可能是江知意,那就是江婉婉。

真的是……陰魂不散吶。

被打擾了睡眠的桑青,現在心情很不好。

由佑飛領著,一路來到室外餐廳。

眼前的畫面讓她狠狠皺眉。

時影被兩個獸人壓著。

而他前面,江婉婉趾高氣昂地拿著鞭子,露出鄙夷的姿態。

桑青剛要走過去,面前突然出現一大簇紫色鳶尾。

白色西裝男子擋住了桑青的視線。

“青青,之前的事情我道歉,給你準備了你最愛的花,別鬧了行嗎?”

雷瑾風擁有一副還算不錯的清新男大皮囊,刻意壓低嗓音時有種格外深情的感覺,但怎麼也掩不住話語間的傲慢。

那是刻在骨子裡的輕視,從來沒把原主的感情和付出當回事。

江婉婉見桑青被攔住,心中鄙夷,轉頭看向時影,笑得更歡了。

“賤民就是賤民!”

“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還不跪下!”

時影冷冷地看著那邊女人,左腳後腿彎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腳。

他被強行壓跪到了地上,膝蓋磕到地板上。

眼底寒光一閃而逝。

桑青看著面前自作多情的雷瑾風,只覺得好笑。

誰跟他說原主最喜歡的是鳶尾花?

她冷笑一聲,一把將湊到面前的鳶尾花揚飛。

脆弱的紫色花瓣飛舞,花枝甩了雷瑾風一臉。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道歉我就得原諒?”

“雷瑾風。”

“就當我以前瞎了吧,別再纏著我!”

她真的煩透了。

是雷瑾風從來沒聽過的冰冷語氣,不含一絲感情,全是冷漠與警告。

彷彿冷到了他心裡面。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消失,空落落的。

江婉婉高高揚起鞭子,面目猙獰。

時影面色平靜,眼底籠罩著冰冷與狠戾。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一隻纖細蔥白的手握住了長鞭,柔軟卻有力。

“江婉婉,什麼意思?”

江婉婉江婉婉根本沒放在眼裡,甚至唇角還揚起挑釁的笑。

剛剛踢時影腿的黃毛獸人狗仗人勢地幫她回答:“你的獸夫手腳不乾淨,敢偷我妻主的東西,自然要好好處罰。”

桑青手上一用力,鞭子便被扯了過來。

桑青放開編尾,揚手接住了把手,直接毫不客氣地甩了過去。

“你什麼身份啊?一個侍夫,也敢欺負我的人。”

毫不留情的狂妄話語,伴隨著鞭子重重抽在黃毛獸人身上。

“啪!”

桑青體質提升了不少,這一鞭子抽下去,可比江婉婉那一下重太多了。

鞭尾甩到的黃髮右臉,頓時出現紅痕,還有絲絲血跡沁出。

桑青連一個眼神都沒分出去,伸手去拉身旁的時影。

“起來。”

或許是因為下意識抬頭,男人眼底還有未散去的陰翳。

居高臨下,桑青看了個徹底,卻並沒有太多意外。

時影太重,桑青單手拉不動。

“起來!”少女秀眉微擰,重複。

這次,動用了精神力。

高大的身軀順應嬌軟的手臂力道站了起來,退到桑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