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瘋的,可也會幫她解答疑惑,讓手下獸人對自己客氣點,給自己帶糕點,幫她處理欺負她的人。

就是方法極端了些。

可能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對自己討厭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同情心。

但對她喜歡的人,她想救又無能為力。

曼朱見小雌性抿著唇不說話,就知道她又在煩心該怎麼救人了。

也不能說她這樣不好,畢竟也只有她這樣的雌性,才會想著讓他們這群耗材好好活著,而不是竭盡全力榨乾他們最後一絲價值。

曼朱掉頭潛入水中,將池底的幾片鱗片撈了起來。

當著時影的面,向桑青再次遞了過去,“要嗎?可以點著玩。”

時影眸色深了深,好在桑青拒絕了。

“不了,謝謝。”

桑青看著曼朱身上掉了鱗片的紅色傷口,多說了一句,“你是有什麼毛病嗎?沒事喜歡拔鱗片玩,薰香那麼多,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曼朱愣了愣,忽而低低地笑了,“說得也是。”

然後一把將手裡的鱗片捏碎了。

雖然這些不是他拔的。

桑青:“……”

動不動就想捏碎點東西,總有一種他捏斷別人脖子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回想起那天曼朱說的話。

還真是。

真……法外狂徒。

不過,很多事情上又感覺他不壞,就……很難評。

或許他只是想著反正自己命不久矣,沒有什麼可在乎的了,乾脆豁出去了。

最終活成了她羨慕的樣子。

誰都不想當瘋子,但又羨慕瘋子能隨時隨地發瘋。

……

接下來兩天,桑青都在給蛇蜥隊的獸人做精神治療,但杯水車薪。

她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獸人平復精神暴動方法的單一性,太侷限了。

第三天,桑青早早地來到收容所,和庫裡上將他們一起送別這次去執行任務的隊伍。

鬧事的獸人們受到蛇蜥隊武力鎮壓,心有不甘卻連怨恨的眼神都不敢給,只敢在心裡謾罵咒罵。

曼朱恢復了人腿,但身上的汙染氣息反而越來越狂暴了,桑青離得遠遠遠的都能感覺到。

給人的感覺就像強行把大量易燃易爆的氣體壓縮子在一個小小的容器裡,遲早會爆炸。

脖子上的金屬環取了下來,再也沒有能束縛住他的東西,昳麗的面容下充滿著毀滅欲。

桑青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精神力在手腕間盪開無形的波浪,最後歸於沉寂。

除了時影本就存在的契約,她感覺不到其它。

她苦笑:“抱歉,我救不了你。”

曼朱垂眸,看著剛剛纖纖細手觸碰過的鱗片,碧眸染上了幽深的色彩。

他抬頭,笑道:“難怪那隻老虎都沒有理智了也喜歡你,雖然沒用,但是挺舒服。”

“舒服嗎?”

桑青看向曼朱。

難道曼朱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