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獸人們也沒有追問,聽命行事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很快轉移到了一處小河邊,小河旁邊剛好被衝出一片空曠的草坪。

烏泱泱的一群人,剛走出密林,就被白曉注意到了。

立刻掉頭,在他們上空盤旋,併發出鳥鳴聲通風報信。

這下獸人們看清楚了,聽到叫聲之後徹底相信了,一個個不可置信。

“臥槽!我沒眼花吧!真是白曉!”

“應該不太可能眼花,除非所有人都眼花了。”

“白曉怎麼也來了?難道他們也來出任務了?”

蛇蜥獸人們很是疑惑,但白曉並沒下落,只降到低處,讓他們在這裡等著,就又飛走了。

蛇蜥隊的獸人一頭霧水,“等?等什麼?”

餘瑾捏住腰間的裝著晶石的腰包,難掩心中激動。

是他想的那樣吧。

半個小時之後,蛇蜥隊獸人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孔時,差點以為自己做了白日夢。

“握草草草草草!”竹葉青獸人發出尖銳暴鳴。

旁邊獸人伸手捂住他的嘴並叱罵,“閉嘴!不許在治療師大人面前這麼粗俗!”

鬆獅蜥獸人猛男落淚:“原來治療師大人這麼在意我們,死前能再見到治療師大人,真是死而無憾了。”

“別說這麼噁心的話,我們不會死。”

“對對對!呸呸呸,有治療師大人罩著,肯定不會死,嘿嘿嘿!”

桃桃扒開人群,驚喜地望過去。

“姐姐!”

剛想過去,又停住了,無措地向下拉了拉袖子,想擋住手臂上的蛇鱗。

沒想到用力過重,刷地一聲,布料裂開了。

桃桃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桑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桃桃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把手背到了身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裡氤氳著水汽,彷彿下一秒就會哇一聲哭出來。

桑青止住笑,對他招招手,“不用藏了,我早就不害怕了。”

其他獸人也後知後覺他們現在的儀態端,手忙腳亂想藏,又猛然反應過來桑治療師不害怕,於是光明正大地捋直尾巴尖。

餘瑾走過去,眼裡盛滿溫柔,絲毫不介意時影敵視的目光,“你怎麼來了?”

桑青溫和的目光掃過眾人,彎唇淺笑:“我來帶你們回家啊。”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真正聽到,餘瑾還是感覺心裡忽然塌了一塊。

雌性宛若天籟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他想,他會永遠記住這句話。

他會永遠記得,有個善良的雌性,願意帶他們回家。

蛇蜥獸人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總之,哪怕為治療師大人獻上所有也心甘情願。

“治療師大人,您不該來的,太危險了。”有人聲音哽咽。

桑青攤開雙手展示自己的完好無損,笑著安撫,“沒有該不該來,想來就來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兄弟,你在質疑治療師大人的決定?”白頭海雕上前攬住那人肩膀,另一隻手錘了一下他的胸口,豪邁道:“俗話說得好,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是男人就好好享受治療師大人的恩寵吧。”

桑青:“……”

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是這種情況用的嗎?

桑青沒再管黃裡黃氣的白頭海雕,轉頭問餘瑾:“曼朱他們呢?”

餘瑾正了正神色,“曼朱隊長見異獸清理的差不多,今早帶著猴子們往更深處去了,讓我們先回去。”

桑青幾乎不用想也知道曼朱準備幹什麼。

但她沒辦法,就算要救曼朱,也只能最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