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隊,留下來未嘗不可。”

餘瑾沒說原因,桑青也沒追問,只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能進收容所的人,之前在外的處境必然也不會太好。

在收容所呆久了,各自也相處出感情了,有些人也願意留下來。

比如桃桃。

他的暴動值她第一次治療的時候就降到了80以下,但卻沒有選擇出所。

他說因為他的爸媽都在那次迷霧領域中去世了,比起出去一個人生活,他更願意留在收容所。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餘瑾找機會試探桑青:“聽您的獸夫說您不準備找獸夫,是嗎?”

餘瑾唇角掛著溫柔的笑,語氣和剛才無異,就像是正常聊天,隨口提起。

但他故意說的獸夫。

桑青一愣,難道時影說有人想當她獸夫是收容所的?

不會是桃桃吧?

就那孩子天天咋咋呼呼說喜歡她,讓她十分無奈。

在她眼裡,桃桃就是一個很小就離了父母成年了卻心智依舊不太成熟的孩子。

他說的喜歡她也沒當真,只當是對姐姐對家人的喜歡。

下次再說,她可得好好糾正他。

眼下,桑青先回答餘瑾的問題,“是的,暫時沒這個打算。”

“能問一下暫時大概指多久嗎?”

桑青沒給具體時間,只道:“目前想好好工作,沒空想那些,收容所裡還有那麼多事情呢。”

餘瑾看著桑青淺笑的側顏,突然沉默了。

可他不想死心,扯了扯唇角,“桑治療師以後尋找獸夫可有什麼要求,有什麼喜歡的型別嗎?”

桑青沉吟了下,翩然一笑,“那得遇見了才知道。”

餘瑾給她的感覺就像溫柔的鄰家哥哥,貼心又周到,耐心又溫柔,相處起來很輕鬆。

他笑起來的時候有種無關風月的溫柔,以至於桑青並沒往別處想,只當正常閒聊。

“好吧。”餘瑾唇畔的笑意變淺淡,微微泛著苦澀。

但這樣是不是說明,桑治療師,也不喜歡時影。

這樣想,他心裡好像舒服了許多。

真不知道那個霸道的傢伙,知道了,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他得到了這麼多,喜不喜歡又有什麼重要呢。

桑青去吃飯了,餘瑾沒什麼胃口。

轉頭,奈恩不知什麼時候靠在石柱上,向他挑眉:“死心了?”

餘瑾:“……”

死心?

月亮那麼美好,怎麼會完全死心呢?

只是不會再刻意打擾她了。

月亮皎潔明亮,就應該懸在夜空,永遠閃閃發光。

……

第五區。

一家兩層的咖啡廳,一樓只有寥寥幾人,二樓更是冷清。

只一位瘦削的中年男人立在玻璃桌前,認真地在蛋糕上裱花。

他有雙和時影三分像的金眸,眉骨深邃,鼻樑挺拔。

右臉卻被嚴重燒傷,從鼻樑右側一直到脖頸下方都被猙獰可怖的疤痕覆蓋,沒有遮掩,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父親。”

時影喚了一聲。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裱花。

時影在一旁安靜看著。

直到蛋糕上栩栩如生的櫻花全部婊完,男人將蛋糕包裝好,放進冷藏櫃。

拿出了兩瓶和這個咖啡廳格格不入的啤酒,往露臺走去。

時影跟上,在另一邊藤椅上坐下,自發地拿起一瓶啤酒開啟,仰頭喝了一口。

目光看向天邊的斜陽。

“父親,我遇到一個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