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根金針分別刺入肩膀周圍三處穴位,龐虎隨之察覺到傷口的疼痛消失了大半。
金針刺穴不能和真正的麻醉相比,而華陀醫針又是殘本,否則的話趙國慶完全可以用金針對龐虎進行區域性麻醉,使他在手術的過程中體會不到疼痛。
軍刀太過於龐大,不適合手術用。
趙國慶取出飛刀進行火焰消毒,然後將軍刀的刀柄遞到龐虎面前講道:“咬著它。”
龐虎知道手術會帶給自己非常大的疼痛,因此也不逞英雄,張嘴咬住了刀柄。
“唔!”刀尖劃破傷口的時候龐虎發出一聲悶叫,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尤其是面部更是青筋暴跳,牙齒都是快咬碎了。
趙國慶則非常鎮定,像是沒有聽到龐虎的叫聲,專注地盯著傷口,刀尖迅速划動將傷口擴大。
彈頭卡在了肩胛骨上,刀尖刺入用力一挑它就彈了出來。
“呼!”龐虎如牛一樣沉重地出了口氣,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
止血、包紮,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喝口水吧。”趙國慶遞過水殼說。
龐虎接過水殼仰起頭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和自己受傷後的失血比起來,剛剛喝進肚子裡面的水根本沒辦法補充。
“謝謝。”龐虎伸手摸了把嘴,擦去了嘴角的血絲,感覺滿嘴的牙都有所鬆動。
“你的傷暫時不要緊了,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劇烈的運動為好,免得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趙國慶收起金針和飛刀說。
不能劇烈運動,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龐虎肚子裡面一陣的牢騷。
趙國慶伸手拿過狙擊步槍,突然向龐虎講道:“我和馮小龍、李實誠組成了一個戰鬥小組,我擔任的是狙擊手,而我正好缺一個觀察員,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幫助我,做我的觀察員?”
龐虎微微一怔,緊接著心裡就一陣的感激。
想到上一次趙國慶救了自己時也曾經邀請過自己一起戰鬥,可當時自己因為自尊心的而拒絕了。
這次趙國慶請求自己做他的觀察員無疑是變相的邀請,不但給他繼續戰鬥下去的機會,而且還考慮到了他的自尊心,這怎麼能讓他不感動。
龐虎突然間有些熱血衝頭,一臉認真地說:“我這條命是你們給救回來的!別說是擔任你的觀察員了,就算是讓我龐虎去擋子彈,那我龐虎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的!”
“放心,沒人會叫你去擋子彈的。”趙國慶微微一笑,將望遠鏡遞給了龐虎,同時還遞過了一把填滿子彈的手槍,“抱歉,現在我們的武器緊缺,你先湊和著用,有機會了我再為你弄些順手的武器。”
龐虎再次感動。
敵觀察員的武器裝備被李實誠拿走了,而這把手槍原本是屬於趙國慶的,而他現在卻把它讓給了自己。
趙國慶卻並不在意這些,既然大家是戰友,是同一個戰線上的生死弟兄,那理應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自己是絕不會虧待自己兄弟的。
別說是一把槍了,就算是命自己也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兄弟付出。
剛剛斬殺了一名狙擊手和一名觀察員,除了武器裝備外還獲得兩套吉利服,趙國慶拿了一套,另一套則送給了龐虎。
三人的戰鬥小組擴充到了四人戰鬥小組,趙國慶一行人再次行動了起來。
時近中午。
太陽掛於正空,為大地帶來了絲絲溫暖。
山谷內卻更顯赤熱。
不少的草叢和樹枝都是被壓斷,地上還撒落著斑斑血跡,樹身上還佈滿了彈孔。
這裡剛剛經過了一場殘酷的戰鬥,戰鬥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結束。
幾個掩體後面躲著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