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兵卻不懼艱險進行著夜行。
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節省時間,另外重要的一點是夜色可以為兩人提供掩護,不管是演習中的紅軍和真正的敵人都不會想到兩人一夜奔襲幾十裡地。
天際出現一抹亮色時趙國慶和冷兵停下來休息了一個小時,吃點隨身攜帶的乾糧和水,補充體力之後才再次展開了行動。
又向前行走一公里左右時,兩人來到一處斷崖前。
一座古老的繩橋將斷崖與對面的山頭連線在一起。
狹窄的橋面一次只能容下一個人通行,當對面走來人時就必須雙方同時側身才能透過。
橋長百米,人們為他取了一個貼切的名字,一線橋。
一線橋已經有了上百年的歷史,經過風吹雨林和年久失修,橋身上下有多處損毀。
走在這麼一座橋上就拿生命在冒險,稍不留神就有橋毀人亡的可能。
趙國慶之所以帶著冷兵到這裡來,是因為只要透過了一線橋就能橫越大半個演習區,直插腹地,抵達最有可能與紅軍遭遇的地區。
“就是這裡了。”趙國慶拿出地圖看了看。
看到一線橋,饒是冷兵這樣的功夫高手也有些膽寒。
“排..排長,這橋真的還能走?”冷兵一臉擔心地問,生怕人一踏上去就會直通地獄之門。
趙國慶臉上露出鎮定的笑容說:“正是因為沒人覺得這橋還能走,所以它才能被忽視,從而達到出其不易的效果。”說完又講道,“冷兵,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的行動並沒有得到上級的認可,如果你現在想要退出的話還來得及!”
退出?
冷兵搖了搖頭,一臉堅定地說:“排長,我跟著你。哪怕前面真的是地獄,那我們也要殺進殺出!”
“好。”趙國慶輕慶一聲,心裡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人,冷兵是塊好料,將來的成就至少會在他父親冷林之上。
取出望遠鏡認真地觀察了下四周的地形與情況,趙國慶低聲講道:“冷兵,看到左側那顆老樹嗎?你現在躲到樹下去,我先透過一線橋,等安全之後你再過去。”
“是。”冷兵輕應一聲就潛伏於老樹之下,手裡面端著全自動步槍警覺地觀察著四周,他的任務是為趙國慶提供掩護,以確保趙國慶安全透過一線橋。
確定周圍沒人之後,趙國慶雙手持槍走上了一線橋。
“咯吱。”橋身發出驚動的聲音,就像是魔鬼在嘲笑一般。
“來吧,再往前走上幾步。快來吧,呵呵..”
“咚、咚、咚..”心臟平穩地跳動著,趙國慶沒有一絲的慌忙,穩步向前。
一線橋看起來確實非常恐怖,卻並不是趙國慶真正擔心的事情,他怕是的這一線橋周圍有埋伏。
如果是兄弟部隊或者紅軍的話還好說,發現就被發現了,要是那些疑似殺手的敵人突然間出現在這裡,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除了時刻警戒著周圍的動靜,冷兵還一直盯著趙國慶的情況,著實為其捏了把汗,生怕其一個不小心墜到深崖之下。
當趙國慶走到一線橋正中間時,冷兵的眉頭突然間緊皺在了一起,伸手拿起趙國慶留下的望遠鏡朝著橋對面看了看,發現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對面山林裡面走著。
是一個身穿碎花衣服、頭上載著頭巾、肩上揹著竹藍的女子,她就像幽靈似的突然間出現在橋另一側,之前毫無徵兆。
她看起來慢騰騰的樣子,速度卻一點也不慢,轉眼之間就到了一線橋前,一隻腳踏到了橋面上。
此時趙國慶剛剛走過一線橋中心位置,隨著對面女子的踏入,一線橋發出“咯吱吱”的響動,橋身也加大了擺動的浮動,似乎無法同時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而要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