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你倆早就鬧翻了,於是趁著我與陸靜瀾發生爭端時,你聯合外人,將她給綁架了,這麼一來,正好可以嫁禍給我。”

陸蘭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脂婉姐姐,你怎麼會這樣想?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脂婉目光犀利地看著她,“陸蘭,我與你並無仇怨,你為什麼要害我?”

陸蘭一驚,強自鎮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上回我不告而別的時候,府裡謠言四起,說我與人私奔了,這話是你傳的吧?”脂婉沉聲道。

“脂婉姐姐,你可真是要冤枉死我了,那件事情跟我無關,並不是我傳的啊。”陸蘭著急道。

脂婉將她著急的模樣看在眼裡,心頭冷笑,這陸蘭比起她,更會做戲。

她不想與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與我無關,你該恨、該怪的,是算計你的人,而不是將你的怒火和委屈,怪在無關之人頭上。”

提起被玷汙那件事情,陸蘭便面色蒼白,渾身發抖。

好半晌,她擠出一絲笑容道:“脂婉姐姐說的什麼話?我如何會將自己的不幸,怪在你頭上?你多慮了。”

“希望是我多慮了,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我從未害過你,我無愧於心!”脂婉淡聲道。

“我知道了。”陸蘭點點頭,輕聲應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

待陸蘭一走,霜兒便皺著眉道:“這四小姐怎麼有些怪怪的?她是不是真將那件事情,怪在了小姐的頭上?”

脂婉點了點頭,“應該是。”

“這太沒道理了。”霜兒氣憤道。

“人心難測,以後但凡是與陸蘭有關的事情,你避著一點,彆著了她的道。”脂婉囑咐道。

“奴婢知道了。”霜兒點點頭。

從瑤光閣出來後,陸蘭一反懦弱的樣子,唇角噙了抹詭異的笑容。

她帶著攢了很久的銀錢,出了定國公府,找了一個畫師,幫她作畫。

畫師按她的要求,將畫完成後,看著自己畫出來的人兒,驚歎道:“好美的姑娘!”

陸蘭盯著畫上的人,似笑非笑道:“你也覺得她好看?”

畫師點點頭,目光絲毫捨不得從畫上挪開,“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這是姑娘自己想象出來的人吧?”

“並不是。”陸蘭含笑搖頭,將畫拿了過來,慢慢欣賞著,“這畫上的人,是寄居在我們家的一個窮親戚。”

畫師驚訝,“真有其人?那不知姑娘畫她,是要做什麼?”

陸蘭沒有回答,她低頭將畫卷了起來,然後將錢袋丟給了他,“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畫師拿過錢袋,識趣地閉了嘴。

晚上,瑤光閣。

脂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下午織錦樓的繡娘來給她量了身,準備給她做嫁衣。

霜兒高興得合不攏嘴,但不知為何,她心裡卻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另外,陸靜瀾突然失蹤一事,她也想問問表哥。

可惜她好久沒有夢到表哥了。

也不知道表哥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