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打量了他一眼,終於無話可說了。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陳九不樂意了。

“世子說,你長得粗糙,我深以為然。”姜十說完,飲盡杯中的酒,起身告退了。

陳九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他這叫孔武有力好吧?

沒眼光!

一扭頭,竟看到世子拎起一個未拆封的酒罈,揭開泥封后,便仰頭灌了起來。

陳九嚇了一跳,連忙勸道:“世子,酒喝多了傷身,梁啟賢派來的人,早就走了,您不必再做戲。”

“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陸湛直接趕人。

陳九聞言,只好下去了,心裡卻犯起了嘀咕:世子不是嗜酒的人,從來喝酒都很有節制,今晚怎麼牛飲起來了?

陸湛將酒罈裡的酒喝完,才腳步虛浮地回了屋。

他將身上的衣袍褪下後,便進了淨室。

李府。

梁啟賢聽完探子的稟報,心頭駭然。

但他要慶幸的是,賬冊現在還沒落到陸湛手裡。

思及此,他鎮定下來,命令道:“召集人馬,明日用盡一切手段,務必將賬冊給我奪回來!”

“是!”屬下應道。

陸家別院,此時夜正濃,睡得正香甜的脂婉,突然進了夢鄉。

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淨室,而水氣氤氳的浴桶裡,一個身材極好的男人,單手撐著頭,竟是睡著了。

空氣中一股濃郁的酒味,讓她皺了皺眉。

她低頭在男人身上嗅聞了下,而後有些粗魯地推醒了男人,“喂,你是喝了多少啊?滿身的酒味!”

睡著的男人,叫她一推,險些歪進水裡。

穩定身形後,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你來了。”

脂婉聞言,狐疑地看著他,“你好像在等我?”

陸湛沒說話,卻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細細摩挲了一會兒,突然將她帶進了浴桶裡。

“嘩啦”一聲,熱水濺了滿地。

脂婉抹去臉上的水,愕然地看著他,“你幹什麼?”

男人沒說話,深沉黑眸,盯著她的嘴唇看了片刻,突然傾身過去,托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並不粗魯,卻有些霸道,強勢地汲取著獨屬於她的芳液。

脂婉呆滯了片刻,反應過來,不禁有些臉紅。

這個男人今日怎麼有點……咳咳,色色的?

但她並不反感,反而有些享受。

直到察覺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衣襬,鑽了進去。

微有些粗礪的掌心,摩挲過她的肌膚,激起她滿身的顫慄,最終,男人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腰上。

他似乎很喜歡她的腰,指尖在她的腰間流連摩挲,惹得脂婉心尖發顫。

“別……”

脂婉終於受不住,出聲求饒。

但聲音酥媚若骨,像是在撒嬌。

陸湛氣息亂了,光潔的額頭上,薄汗涔涔。

他將脂婉按在懷裡,手指找到她的衣帶,緩緩解開。

不一會兒,熱氣氤氳的水中,飄著一件輕薄的衣衫,女孩兒如凝脂般細滑綿軟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和男人的眼中。

肩上的清涼,讓脂婉迷失的理智,微微回攏。

看著滑落的衣裳,她吃了一驚,可轉頭看見男人光潔如玉的下巴時,她竟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先是下巴,而後是喉結,再然後是鎖骨……

酥麻入骨的感覺,讓陸湛全身繃緊,縱容了女孩兒對他的放肆。

一時間,淨室內,旖旎生香,一種不可控的情愫,讓二人都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