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因此喬氏叫人動手時,便袖手旁觀了。

女眷們越想越怕。

“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二位之處,還請海涵,我們自罰一杯。”

“還望兩位姑娘,別與我等粗鄙之人一般見識。”

女眷們說著,爭相端起了杯子。

見她們一個個爭相罰酒,梁夫人面色煞白,難看至極。

“梁夫人怎麼不吃?還是說,我給你夾的菜,不合胃口?”脂婉眼睛斜睨向梁夫人。

梁夫人面色青白交錯,強笑道:“脂姑娘說笑了,能得你夾菜,是我的榮幸,豈會不合胃口?”說著,顫抖著手,拿起了筷子,將碗裡的菜,夾起來,送進了嘴裡。

她心裡又恨又悔。

都怪老爺,這次竟看走了眼。

這脂婉雖是孤女,卻並沒那麼簡單。

撇開其他不談,光那陸大人,就對她著緊得很。

現在試探的結果出來了,卻要她來受這份屈辱。

早知,她便不該聽老爺的話,試探脂婉在陸湛心裡的份量了。

其他女眷們,見狀,驚懼的同時,又有些幸災樂禍。

知府夫人平時多高高在上啊,沒想到也有今天。

歐陽珍珠在桌子底下,對脂婉豎了豎大拇指。

脂婉唇角勾了勾。

梁夫人在得知她並不是陸家小姐時,對她已生了輕視之心,不想再招待她,便叫了曾佳怡來陪她說話。

更也許,梁夫人是存心想試探,所以在曾夫人對她和歐陽珍珠發難時,才沒有出言制止。

她絲毫不心虛,扯了姨父姨母表哥,以及長樂公主做大旗。

她本就是一個孤女,並不忌諱藉助別人的勢。

見梁夫人那好似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脂婉心情愉悅,對眾人招呼道:“都快吃吧,別乾坐著了,一會菜可就要涼了。”

“是是是。”眾人附和道。

但她們哪裡還有心情吃菜?

吃得開心的只有脂婉和歐陽珍珠。

隔壁雅間。

陸湛和段凌,被梁啟賢請到了上座。

二人剛落座,屋裡便走進來一群年輕貌美的姑娘。

梁啟賢笑著朝為首的一個姑娘招手道:“芳菲姑娘,這位是陸大人,你今晚可得好好陪陸大人喝兩杯。”

看到陸湛,芳菲目光一動,款步上前,“陸大人,咱們還真是有緣。”

梁啟賢一聽,稀罕道:“芳菲姑娘認得陸大人?”

芳菲眼睛嫵媚地看著陸湛,臉上的笑容,露出幾許曖昧,“那晚雨夜,陸大人來過海棠閣,是以,芳菲與陸大人有過一面之緣。”

“那真是巧了。”梁啟賢一聽,大樂,看來訊息沒有假,陸湛來到揚州那晚,便迫不及待地逛起了青樓。

好色之徒,不足為懼!

此時段凌看向陸湛的目光,滿是哀怨:老陸啊老陸,逛青樓,竟然不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