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沉了下來。

“老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段凌見他面色難看,急忙問道。

陸湛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若是我現在回京,這裡的案子,你一個人可行?”

段凌驚愕地看著他,“你要回京?怎麼這麼突然?”

“有事。”陸湛蹙眉。

見他不想多說,段凌只以為是陸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拍著他的肩膀道:“若你非回去不可,便回去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

聞言,陸湛冷靜了下來。

昨夜他們突擊檢查,發現運鹽的官船底艙設有夾層,私運了幾百石的鹽,這很可能牽涉到了朝中權貴,若是繼續查下去,勢必讓那些人狗急跳牆,做出殺人滅口之事。

他不能讓段凌一個人承擔風險。

他沉吟道:“算了,過幾日再說。”

“真沒事?”段凌皺眉,“家裡真有事,你就先回去,不用顧忌我。”

“沒事,你先回去。”陸湛攥緊了手裡的信箋,淡聲道。

段凌只以為是陸家的事情,想著也確實不便多問,便先行離去了。

陸湛重新看了一遍信箋上的內容。

照陳九所說,母親和表妹昨日見了父親底下的幾個小將,其中叫白義和沈隆錦的,很入母親和表妹的眼。

今日,她們還特地去了校場,近距離考察二人的人品。

尤其是那個叫沈隆錦的,是個令旗兵,長得眉清目秀,像小白臉,表妹似乎很滿意,母親還邀請了人家明日一起去看戲。

若是順利,很可能會將親事定下來。

思及此,陸湛揉捏了下眉心。

後悔當初向母親提的建議。

想到表妹對那叫沈隆錦的令旗兵滿意,他心裡便泛起了焦躁。

他沉著臉,在屋裡來回踱步。

早知如此,上回,他就應該設法阻止表妹回京的。

片刻後,他有了主意,立即坐到桌前,提筆寫下一封信箋,叫來姜十。

“將這信,送回京城。”

“是。”姜十接過。

待他下去後,陸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還早,便處理起了公務。

直到夜色深了,才讓人取來了烈酒。

京城,定國公府。

脂婉白天沒怎麼作畫,因此用了晚膳後,便在屋裡伏案作畫到了深夜。

實在撐不住了,她才脫了衣裙,上床就寢。

眼下是暑氣最重的時候,即便晚上,也依舊熱。

她貪涼,睡覺時,便只著了肚兜褻褲。

她今日有些累了,睡得有些沉。

睡夢中,她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緊接著,她的嘴唇一疼,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那個男人。

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急忙將男人推開,“你怎麼又來了?”

男人懲罰似地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嗓音低沉不悅,“沒良心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