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紅,“還……不錯。”
魏氏只以為她是為自己起晚了臉紅,笑著安撫道:“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你能多睡一會兒,才好。”
脂婉趕忙按住自己浮想聯翩的腦子,開口問道:“我們今日直接回京城麼?”
魏氏搖頭道:“我們今日先去揚州別院住一晚,明早再回京城。”
脂婉點點頭,沒有異議。
一行人收拾好後,便坐馬車回了揚州。
再次看到脂婉,田伯有些意外,“表姑娘也來了?”
“是的,又要勞煩田伯了。”脂婉客氣地說。
“表姑娘太客氣了。”田伯笑呵呵的。
他其實蠻喜歡這位表姑孃的。
表姑娘好伺候,也不挑剔,不像靜瀾小姐和四小姐,來揚州的那段時間,將別院中的下人都折騰了一通不說,還各種嫌棄挑剔。
脂婉還是住先前住過的那間院子,魏氏則住在了陸湛先前住的那間。
兩人稍微休整後,便出門閒逛了,到了飯點,便去了鴻運酒樓吃飯。
再次踏進這間酒樓,脂婉有些唏噓。
上回在這裡宴請陸湛的那些貪官汙吏,全被定了罪。
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過那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脂婉跟在魏氏身後上樓,沒注意到大堂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黑袍男子。
從脂婉踏進門開始,那男子便一直盯著她,沒再挪開過目光。
不過脂婉沒注意到,但是姜十卻在進門的一刻,便留意到黑袍男子了。
見他一直盯著脂婉看,他立即警惕起來,手悄然握在了劍柄上。
那男子很快察覺到姜十在盯著自己,立即收回了看向脂婉的目光。
在進入包間後,姜十對脂婉道:“表姑娘,昨天在令尊令堂墳前遇到的那名黑袍男子,也在這個酒樓。”
脂婉愣了下,才想起來那位古怪的黑袍男子,問道:“他人在哪裡?”
“就在樓下大堂用膳。”姜十回道。
脂婉聞言,便沒再多問,但心裡卻古怪極了。
怎得那麼巧合?
昨日在爹孃墳前遇到,今日又在這酒樓遇見?
“你們多留意一下那個人。”想了想後,脂婉又道。
那人與爹孃應該是舊識,可昨日自己問他話,他卻又不搭理。
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來歷?
她爹孃的墳墓那麼整潔,可都是這人打理的?
今日又那麼湊巧地遇見了,她總覺得這人不簡單。
“是。”姜十應了下來。
吃完飯後,脂婉和魏氏便打算回去了。
可沒想到,才出酒樓的大門,側邊突然跑來一個人影,嘴裡大叫著:“妖女,去死吧!”
脂婉扭頭看去時,就見一個消瘦的中年婦人,抬著一個陶盆,朝她的方向做著潑灑的動作。
“表姑娘小心!”
“婉兒!”
“小姐!”
脂婉看到從那陶盆裡潑出了滾燙的液體,朝著她的身體快速灑來。
那麼滾燙的水,若是潑到臉上,她肯定就要毀容了。
脂婉心裡一陣驚恐,情急之下,立即抬起袖子,遮擋住自己的臉。
然而想象中的灼燙,並沒有發生。
只有重物落在地上的巨響,以及陶盆摔在地上的聲音。
“砰!”
“啪!”
脂婉一怔,放下袖子,抬頭看去,竟見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身穿黑袍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