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來,“嗯,沒事了就好。”

魏氏見脂婉沒事了,鬆了口氣,注意力便拉回到了兒子前頭說的那句話上。

“入贅?阿湛,是那個姑娘要求的?”魏氏眉頭緊皺,一臉不快,“她怎麼能要求你入贅?她不知道你是家中獨子麼,你以後可是要承爵的,這件事情,我不同意,你爹、你祖母也不會同意的。”

“承爵的事情,可以另想辦法。”陸湛不甚在意地說。

魏氏聞言,大驚失色,斥責道:“你昏了頭啦?”本來聽到兒子有心儀姑娘的喜悅,這會兒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整個透心涼,“你若是入贅,我情願你一輩子打光棍!”

陸湛:“……”

脂婉腦子裡“嗡嗡”作響,他們說了什麼,她已經無心再聽。

若之前,她還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表哥和她夢裡那個男人,只是巧合,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現在,她還能說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可是,夢裡那個男人怎麼會是表哥呢?脂婉慌亂無措極了。

“陸湛,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魏氏怒聲道。

陸湛起身道:“不早了,母親先歇息,我送表妹回去了。”說罷,他看向對面強自鎮定的女孩兒。

脂婉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看向對面站著的男人,心裡一橫,忽然端起杯子,一口將酒飲盡,而後又給自己倒了兩杯酒。

若她沒猜錯,喝醉了,也能入夢。

好幾回,她都在那個男人身上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猜錯,但想試一下。

她必須驗證一下,夢裡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表哥。

魏氏本來還在生陸湛的氣,這時見脂婉接連喝了好幾杯的酒,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制止,“婉兒,這酒後勁大,別喝那麼急,你若是喜歡,可以把酒帶回去慢慢喝,但不能一次喝太多。”

脂婉聞言,將酒壺抱在懷裡,“謝謝姨母,那我把酒壺帶走了。”

她這個樣子,分明已經有些醉了,魏氏看得好氣又好笑,“你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陸湛,你送你表妹回去。”

“知道了。”陸湛應了聲。

脂婉抱著酒壺,腳步虛浮地跟在表哥身後。

陸湛不是不知道身後女孩兒緊盯著自己的目光,他故意放慢腳步,慢悠悠地走著。

脂婉腦子裡已亂作一團,表哥真是她夢裡那個男人嗎?

想著,她緊走幾步,繞到了男人前面。

她抬起微醺的小臉,看著男人,“表哥方才與姨母說的話,是認真的,還是玩笑之言?”

“表妹指的是哪一句?”陸湛垂眸看著她,並朝她邁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