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婉坐著,碰到她的手時,發現冰涼極了,不禁叫了出來,“你的手,怎麼這麼冰?”說著,便握住她的手,幫她搓揉起來。

陸湛看了眼小姑娘依舊沒有血色的小臉,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喝一些,暖暖身子。”

“多謝表哥。”脂婉接過來,喝了兩口。

熱茶滑入胃裡,讓她冰涼的身子,立即有了一些暖意。

“冬香,去給表姑娘,重新買雙鞋子來。”陸湛轉頭吩咐道。

“是。”冬香應了聲,匆忙去了。

脂婉感激地看了眼陸湛。

她沒想到表哥這麼細心。

陸湛在屋裡待了一會兒,見她情況好了一些,便道:“你在這裡再歇會兒,兇手的事情,你慢慢想。”說完,他便出去了。

脂婉將杯子緊緊握在手裡,看著他離開的高大身影,心裡剩餘的一絲恐懼,彷彿也被驅散了。

屋裡沒有男人,脂婉趕緊將鞋子給蹬掉了,連同襪子,也一起脫掉,丟了。

毆陽珍珠看到那帶血的鞋子,也有些害怕,便用鞋尖,將那隻鞋子,給踢遠了一些,嘴裡叨咕道:“我們今日可真是倒黴,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那人好端端的,怎麼不撞別人的包間,偏生來撞我們的?”

脂婉握了握她的手,“幸好表哥他們就在隔壁。”

“是啊,我當時嚇得魂兒都沒了。”毆陽珍珠撫著心口,心有餘悸,然後又有些好奇地說,“那個兇手到底是什麼人啊,光天化日的,就敢行這殺人之事。”

脂婉搖頭。

“你真看清那人的臉了?”毆陽珍珠詢問道。

脂婉點了點頭,想了想,對她道:“珍珠,幫我找紙筆過來。”

“你要做什麼?”毆陽珍珠問了一句,卻是沒耽擱,立即去幫她取了紙筆來。

脂婉接過,將紙平鋪在桌子上。

她沒穿鞋子,不好踩在地上,便索性便蹲在了椅子上,然後拿起筆,凝神想了一會兒,便將那兇手的樣子,給畫了下來。

沒多久,陸湛推門走了進來。

脂婉聽到推門聲,連忙將腳縮排了裙子裡。

她動作雖快,卻還是被陸湛瞧見了。

他頓了頓,停下腳步,見她手裡拿著筆,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把兇手的樣子,給畫下來了。”脂婉解釋了一句,放下筆,將畫給了毆陽珍珠。

毆陽珍珠接過來,走近陸湛,將畫給了他。

陸湛接過畫時,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脂婉,“你會作畫?”

脂婉點點頭,“幼時,我爹教的。”

陸湛聞言,沒再多問什麼,只道:“這裡沒什麼事情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脂婉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叫人”,不禁怔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