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毆陽磊三人,也不禁對二人的遭遇,產生了同情。

兩人本是青梅竹馬,若非小翠的勢利兄嫂,二人早就成親,過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

但——

毆陽磊眉頭一皺,沉聲道:“就因為郭勇那麼對你們,讓你們心懷恨意,所以那晚,你們便合起夥來,偷走了那位軍士的匕首,殺了郭勇,讓那位軍士背鍋。”

鍾氏用力地搖著頭道:“那晚之前,我們從沒想過要殺死郭勇,是郭勇不是人,軍士來投宿的前一天晚上,郭勇瘋狂地折磨我,還讓我和阿祥,當著他的面……做那個,我們生不如死,可按照郭勇的要求做後,他竟還揚言說,等我們的孩子再大一些,便要折磨我們的孩子,讓孩子跟我們一樣受罪。

我們怕啊,所以才對郭勇起了殺心……”

毆陽磊三人,聽得心驚不已。

那郭勇還真是禽獸不如,折磨二人還不夠,還想打孩子的主意。

“那你們就沒想過要逃?或是報官?”

“怎麼沒想過?可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小翠和郭勇是過了婚書的,在官府有登記,我們根本無處可逃。報官也沒用,郭勇跟官府的人有關係。”阿祥沮喪道。

“所以你們二人合計後,打算在第二天殺死郭勇,為了讓鍾氏有不在場的證據,便讓她回了孃家,而你則躲在客棧中,正好那晚軍士來投宿,鍾氏不在,郭勇少了消遣的樂子,便與軍士喝起了酒。

等到郭勇喝醉回屋,你便偷了軍士的刀,殺了郭勇,嫁禍給軍士?”毆陽磊有些怒其不爭地說。

阿祥慚愧地垂低了頭,“我本來不想嫁禍給軍士的,但怕官府的人查到我和小翠身上,我自己倒不怕死,但不想小翠母子被我連累,是我對不起那軍士,但這一切,都跟小翠無關,殺人的是我,嫁禍給軍士的也是我。”

毆陽磊三人重重嘆了口氣,對二人感到同情之餘,又惱恨阿祥的作為。

“你們本是受害者,你們的遭遇,也很讓人同情,但你們用錯了方法,還讓軍士背鍋,險些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

“這都是我的主意,跟阿祥無關,阿祥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遭受這些,還請大人,放過阿祥,就讓我為郭勇抵命吧。”鍾氏苦苦哀求。

“不,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殺死郭勇的也是我,所以為郭勇抵命的應該是我,還請大人法外開恩,不要牽連小翠。

我們的孩子還那麼小,他不能沒有娘啊。”阿祥悲愴說著,便“砰砰砰”地給三人磕起了頭。

毆陽磊心有不忍,尤其是看到鍾氏懷裡才幾個月大的孩子時,有一刻,產生了動搖。

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明。

“殺郭勇的雖不是鍾氏,但她是幫兇,是知情者,事後,她還隱瞞真相,包庇你,致使那位軍士蒙冤被判刑。你們的命是命,那軍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根據大辰律例,幫兇者,也應當受到刑罰”毆陽磊沉聲道。

錯了就是錯了,必須受到律例的嚴懲。

否則,對被蒙冤的軍士來說,何其不公平?

思及此,毆陽磊心底的那一絲不忍,也淡去了。

阿祥面若死灰。

鍾氏卻堅定地拉住了他的手,“阿祥哥,要死,我們一家人一起死,生不能在一起,死後至少可以在一起。”

阿祥轉頭看著她,而後重重點了點頭,伸手將她和孩子,摟在懷裡,“嗯!”

……

京城,定國公府。

自從魏氏同脂婉說了招贅的事情後,她自己便上了心。

雖然姨母說,銀子的事情,不必她操心,但她還是想自己也能賺些銀子。

之前她便動過賣畫冊給書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