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又瞪了金海一眼，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時，外面轟隆一聲響，接著一個炸雷就落在了師兄房子這個屋脊上，轟一聲響，整個屋子震了幾下，就沒事了。
這種叫旱天雷，就是不下雨，乾打雷，據說這種雷是專門打成精的動物的，這種雷劈在樹上，這種木頭就叫雷擊木，可以用來驅邪避災。
看著雷劈房脊，房屋震動，師兄明顯有些緊張，杯中酒都抖光了，金海給他倒了滿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說：來，師兄，我敬您一杯！師父把酒藏的死死的，金海今天過了酒癮。
兩杯杯酒下肚，金海什麼都不怕了，就覺得暈暈乎乎的，腹內一股熱流升騰是下，看著對面膽戰心驚的師兄，覺得挺可愛的，金海什麼也不在乎了，什麼話都敢說，多少酒都敢喝。
接著又是幾個炸雷劈中屋頂，房子絲毫不損，師兄也漸漸鎮定下來，開始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兄弟倆又喝了點兒，師兄也進入狀態了，開始脫了外衣，領口的紐扣也解開了，開始什麼話都說了。
金海看著師兄進入狀態了，就旁敲側擊地問他，那個灰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師兄就說，我們家從前是做藥材生意的。不過好多人不知道，我們家是怎麼發家的。其實我們家祖上就是東北人，供奉的白仙。白仙你知道吧？白老太太會施藥，就是會做藥丸，給人看病。
我們家祖上吧，有一點機緣，救了一個幾百年道行的老白仙。它給我們家傳了幾個古方子，這個方子水平很高，漸漸就傳開了，後來就做了一個鋪子，就是後來那個大名鼎鼎的牌子了。
金海吃驚了，那你咋不繼續開藥材鋪了，反而跑去當個教書匠？
師兄就嘆氣，說後人不賢啊，後來有一輩為了搶家產，鬧崩了，有人活殺了幾隻刺蝟，把血潑到白仙牌位上，當時血氣翻天，家裡遭了大難，就此敗落了。
等到了師兄爺爺這一代，家裡早就不行了，只好來省城混生活。據說一次師兄爺爺當時從東北到北京做生意，過山海關，就看見一隻巨鼠站在關口，看見師兄爺爺來了，就像個人一樣立著朝他作揖，像是有求於他。
師兄家畢竟祖輩供過白仙，因師兄爺爺不是很怕，就問那巨鼠，有什麼事情嗎？
那灰仙就傳音給他，說希望能在他身上過關，所謂“狐黃不過山海關”，這裡的胡黃代指所有成精的動物。
師兄爺爺願意結這個善緣，於是答應說，可以！
灰仙就鑽到師兄爺爺的破棉襖裡，師兄爺爺在外面背了個斗笠避人耳目，順利過了關，那灰仙感謝他，就跟他到了家裡，傳了他一些賺錢的法子。師兄爺爺於是立了牌位，開始供奉灰仙，灰仙竟然就此留了下來。
民間都說灰仙愛乾淨，那只是表面，其實灰仙最大的特點就是會占卜，也就是有一些預言能力。所以師兄爺爺就在天橋那邊賣藝，佯裝成算命先生，其實他算命都是胡謅，主要靠灰仙。
師兄說，灰仙算命是這樣，它要靠著你，最好靠著你的背，這樣它算出來的東西，就能傳到你腦子裡，你就可以精準預言到各種情況了。
他爺爺當年過得很風光，當時的達官貴人都要去府上拜見他，他給人上門看一次，都要收四條小黃魚（金條）的酬勞。
師兄說，他爺爺當年也是利令智昏，稀裡糊塗看了一個年輕人，結果害死了灰仙。
師兄說，他爺爺看了那個人一眼，就覺得一條金龍橫天，朝著它張牙舞爪直吞過來，他背後的灰仙慘叫一聲，在他脊背上狠狠抓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了。
師兄爺爺後來才知道，有些人的命是不能算的，他害死了灰仙。
金海問師兄，那是什麼人不能算？
師兄沒說話，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