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再次撥開金海的手,“不對,再猜!”
“五千?”金海有些驚訝了,要知道玉芬這才幹了不到二十天。
玉芬得意起來了,笑逐顏開的說,“不對,再往多了猜!”
金海大膽猜到“不會是一萬吧”金海的手為了尋找熟悉的感覺契合不捨。
玉芬乾脆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金海的手更順利的奪取高地。她已經放棄反抗了,任憑金海的手放在哪吧,反正已經習慣了。
玉芬帶著點喘息的呵呵笑了起來:“我昨晚統計了一下兩萬兩千元整。我還給四河發了個兩千塊錢的紅包,小丫頭高興壞了。”
金海徹底亞麻呆住了 ,要不要這麼誇張 ,不到二十天,每天只工作兩個小時,就掙老農民一年的的收入。金海的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進來!”玉芬掀開被子一角說。
“夫人,這不好吧!大白天的。”金海有點慫。
“我讓你進來!”玉芬命令道。
“呃,好吧!”惹事不平事不是金海風格。
“把窗簾拉上,早上陽光太刺眼了!”
“呃,好的!”
金海和玉芬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外面的雨下得纏綿,兩人的回籠覺睡得昏沉。
上午十點半,吃過早飯的金海,斜倚在炕頭,兩眼無神。望著精神煥發的玉芬在那裡一邊和僱主溝通,一邊興致勃勃的製作著絹花,金海心裡說話:“女人果然是善變的,早上還說自己後悔接活了呢,現在又這麼開心的忙活上了。”
這時候,有人敲窗子,金海定睛一看,竟然是小玉,這個把金海嚇了一大跳。小玉懷著孕呢,這怎麼下著雨跑過來了。金海連忙下地,對著好奇望過來的玉芬說:“是小玉,小玉來了。”玉芬也吃了一驚,兩口子連忙出門去接。
小玉拿著把傘,手裡拎著個塑膠袋子,身上倒是沒溼,就是腳上沾了許多的泥。玉芬拿來一雙棉拖鞋,幫小雨換上。金海把小玉穿過來的鞋子拿到門口,刮乾淨上面的汙泥,又拿進來放在門裡。小玉看著為自己忙來忙去的舅舅和舅媽,心裡非常感動。
幾人進屋,小玉將手裡的塑膠袋放在櫃蓋上,“這是丁柱昨天上山開直播採回來的香椿芽。我想著今天是穀雨,吃香椿最好了,就送過來了。”丁柱就是二埋汰,現在連刁美麗都稱呼兒子為二埋汰了,靠山村只有小玉一人還在為丈夫的名義堅守。
民間有“三月八,吃椿芽兒”的說法。穀雨“食椿”,又名“吃春”,寓意送別春天。穀雨前後這段時期正是最為鮮嫩好吃的時節,香椿營養豐富,故有“雨前香椿嫩如絲”之說。
“這東西,啥時候吃不行?還下著雨呢,你萬一摔倒了咋辦,你這孩子咋不知道輕重呢?二埋汰呢,他咋不來送呢,非得讓你個孕婦來!”金海說話如倒豆子,噼裡啪啦的就是一大串。
聽著舅舅用最硬的語氣說著關心的話,小玉眼圈一紅,竟然掉下了眼淚,抽噎著說,“丁柱還在家睡覺呢,他現在上午拍影片,下午開直播,晚上回應粉絲的評論,可忙了呢 !”
金海見外甥女掉眼淚了,心裡有點難受,這閨女是受委屈了啊!
小玉也是金海一個表姐的閨女,老一輩人兄弟姐妹多,金海表姐眾多。小玉孃家比較困難,原因是表姐小時候受凍得了哮喘,需要經常吃藥。農村家庭養一個藥罐子,即便花的錢不多,時間積累長了也有些遭不起。
小玉孃家還有一個哥哥叫小海,年前小孩腳被砸了,目前基本上恢復了。只是以後不再幹重活了,農村孩子不能幹重活,等於斷了生計,再加上小海二十八歲,還沒有老婆。現在全家都為小海的事情發愁。
小玉性子柔弱,有話總是悶在肚子裡。平常基本就是宅在家裡餵雞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