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跟隨戰友林謙出了車站,沿著街道向前步行了有兩百米,才在街道邊一處上了車。

林謙一邊給車子打火,一邊對金海調侃:“老兄,到廣州來,直接警車開路,你運氣不小啦!”

金海撇撇嘴,說道:“我怎麼感覺是被警察逮捕了呢?”

車子緩緩行駛,林謙嘴裡叼煙,又遞給副駕上的金海一支,“罪犯,是沒有資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啦!”

說完用打火機點燃了金海嘴巴上的煙,又點燃了自己的。

發動汽車。

金海從車窗,望向九十年代末的廣東,街道寬闊,高樓林立,人來人往,在種花家憋了幾十年的國運加持下,廣州城正拔地衝天而起。

林謙直接帶金海回家,戰友來了當然是要住在家裡了。林謙家住在偏向郊區的一箇中檔小區之內。

兩人換著拎包爬到五樓,林謙敲了敲門,門開了,接出來一個長相一般面板白皙的中年女子,正是林謙的妻子。

林謙妻子客氣的說:“金先生,歡迎你的到來,一路辛苦了。”

這句話倒是把金海給整不會了,一時之間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

林謙打圓場:“這是我的戰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不要胡亂客氣啦!”

林謙妻子給金海拿了雙新拖鞋,一邊放在他的腳下,一邊對他說,“這是給您買的新拖鞋,請換上吧。”金海聽言換上了拖鞋。

林謙幫把金海的包放在鞋櫃上,也換上了拖鞋。

林謙家不大,只有兩室一廳,廚房和餐廳共用一個空間,此時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美食。

林謙招呼金海洗漱,林謙的妻子遞過一個袋子,說道:“金先生,這是特意給您新買的。”金海一看,袋子裡面裝著的是毛巾,牙杯,牙膏,牙刷。金海說了聲“謝謝”。

幾人餐廳落座,每樣食物數量不多但是十分精緻,林謙拿出一瓶紅酒,一邊給金海倒酒一邊說:“這是我老婆為了迎接你這個戰友,準備了整整一個上午做的,老兄嚐嚐我老婆的手藝吧。”

金海聞言禮貌的在一個菜上夾了一筷子放在嘴裡,甜兮兮的,他違心的說:“好吃,手藝真好。”林謙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林謙的老婆也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

幾人互相敬酒,敬一杯從前,聊一些過往,侃一侃現在,說一說發達的廣州。林謙妻子似乎飯量很小,吃了幾口就對金海說,“金先生,您慢用,我吃完了,要先出去一下。”說完起身離開,進了一間臥室,留下金海和林謙兩人繼續聊天。

又過了能有半個小時,林謙的老婆打扮得很時髦走了出來,對林謙說,“三姑約我打麻將,我去一下,晚上回來。晚上你帶金先生外面吃吧。”說完徑直離開了。

金海沒了胃口,藉口吃飽了,和林謙結束了沒滋沒味的閒聊,兩人沙發上落座。

彼此點菸,煙霧之中,金海這次沒再客氣:“哥們,我這次帶來一些野生人參,需要你幫忙賣掉,你認識有錢的大老闆嗎?”

林謙吸了一口煙說:“認識啊,我明天帶你遊一遊廣州,後天帶你去見他。”

金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拖鞋上誇張的米老鼠,想了想,說道,“逛一逛廣州就不必了,我心裡面有事情,沒有那個心思。今天還有時間,你能和那人約好,下午見個面嗎?”

林謙用眼睛打量了一下金海,有些疑惑的說道,“老兄,要不要這麼急呀?”

金海說道:“很急,我心內如焚。”

林謙聽言也不再勸,很是無奈的同意了,然後就跑到了臥室去打電話。林謙關上臥室門,用廣東話在裡面嘰嘰喳喳的半天,終於走了出來。

林謙出來後就對金海說道:“走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