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違約了會怎樣?”金海問。

刁德海嘆了口氣,“照定價的兩倍賠償!”

“需要賠多少錢?”

“一百萬!”

刁德海用手揉了揉腦袋,說道:“賠了這一百萬,我這全家差不多一年就白乾了。”

金海從懷裡抽出煙口袋,點燃了菸斗,抽起煙來了。琢磨了一會兒,金海問道:“不能和這兩家買主溝通一下子麼?比如延遲交貨之類的。”

刁德海說道:“我當時就打了電話了,兩家都很堅決,要麼按期交貨,要麼賠付違約金。”

這兩家買主哪裡人啊?

一個是江蘇的,一個是河南的。

金海一聽洩了氣,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了,如果是本省,自己還可以厚著臉皮幫忙求求人說說話,這江蘇和河南,自己是一個熟人也無。

刁德海嘆氣,“實在沒有辦法,那也只能賠錢了!”

金海陪著刁德海坐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當晚叫幾人喝酒,刁德海也來了,幾人喝得不是很暢快,最後都醉了。

第二天一大早,刁美麗來了。

金海還在被窩裡沒起,被刁美麗堵了個正著。

金海索性不起來了,趴在枕頭上問刁美麗,“這麼早來,啥事兒啊?”

刁美麗表情誇張,“二哥,你猜怎麼著?”

金海心情不好,說道:“我不猜,抓緊說!”

刁美麗沒心沒肺,嘿嘿一樂。“昨天晚上,許鳳霞離開家去河南和浙江了!”

金海一愣,問道:“怎麼回事兒?”

原來許鳳霞不想家裡蒙受損失,和刁大河打了個招呼,連夜坐車去了河南,她想要憑著自己一己之力把事兒平了。

金海想了一會兒,說道:“許鳳霞是好樣的,你們刁家積德了,娶了一個這樣敢做敢為的好媳婦兒。”

刁美麗坐了一會兒,就要告辭,轉身廚房裡看見玉芬在熬苞米碴粥,又退回來了。

金海哭笑不得:“妹子,你這幹啥呢?咋又回來了?”

刁美麗字典裡壓根沒有不好意思幾個字,嘿嘿一笑說道:“我看玉芬姐熬苞米碴粥呢,我好長時間沒吃過了,必須嚐嚐。”

苞米碴(玉米碴)分兩種:一種簡單磨去麩皮,保留原始顆粒,稱之為大苞米碴。一種是把苞米里磨碎成大米大小,稱之為小苞米碴。

許多東北人都喜歡吃大苞米碴粥,加上紅豆,熬的軟爛,配上清爽的涼拌菜,辣椒油拌鹹菜,簡直不要太舒爽。

刁美麗這嘗一嘗,一口氣嚐了三碗,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家。

刁美麗回家,金海上山。

到了山頂,時間還不到九點鐘,金海直接進了大殿當班,沒想到師兄李學忠也在大殿。

金海:“師兄,今天不打算下山?”

李學忠:“下午下山去辦點事兒,上午有一個主顧來訪,我在這大殿等會兒她。”

大約九點半,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氣喘吁吁的進了大殿,體重足有二百五,女人臉上抹了厚厚一層粉,大汗淋漓。

進來後也不拜佛,徑直走到了李學忠和金海面前,柔聲問道:“兩位大師,你們誰是‘祖師派我下凡塵’?”

李學忠聽聲音明顯吃了一驚,反問道:“你就是‘東北小甜甜’?”

那女人點頭,“沒錯,你就是‘祖師派我下凡塵’吧!你怎麼比照片上老這麼多?”

李學忠一臉的生無可戀,“我那照片再顯得年輕,也能看出是我吧,可是你的照片和你完全是兩個人。”

那女人一笑,用不符合體型的甜甜的聲音說:“女人出門肯定要化妝的,女人拍照肯定是要開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