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刁德海一豎大拇指,“還得兄弟你想的周到”。
金海性子急,遇事不拖不等,這時候才上午十點來鍾,就先給許老蔫兒打了個電話,確定許老蔫兒有空,和刁德海一起出發了,刁德海騎摩托車帶著金海,倆人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勝利村。
不像靠山村三趟街齊齊整整,勝利村中間有一個大水泡子,各家各戶圍著水泡子依地勢而建,勝利村地勢高低不平,遠遠望去,紅磚紅瓦,積雪掩映,自有一番意境。水泡子就是陸上窪地,裡面有水,可理解為池塘,有大有小,有深有淺,大的繞一圈一二十里路的也有。
金海沒帶刁德海去表姐家,不能老在人家談事情啊,不合規矩。二舅在路上攔了個出來溜達的老頭兒,一掃聽,就知道許老蔫兒家住在哪了。
許老蔫兒家住靠村西第三家,外面一圈是“大客該子”夾成的“障子”,房子是磚泥混建,正中間三間磚房,旁邊搭著兩件土坯房。向日葵的稈兒,東北方言稱之為“大客該子”,這四個字我不知道該怎麼寫,各位看官如果知道的請教給我,不勝感激。“障子”就是圍攔。
按理講媒人應當到兩家都走走,瞭解下家庭情況。金海信了表姐的話,加上刁德海催的緊,大河又是那種情況,就沒到許老蔫兒家裡來。此時看到許老蔫兒家裡的房子不整裝,金海心裡泛起嘀咕。以金海和刁德海過命的交情,他可不想坑兄弟。
並非金海嫌貧愛富,只是結婚也講究門當戶對。另外農村人家窮無非就幾個原因,一為懶;二為負擔重,如孩子多,老人生病,有遺留債務等;三為不會過,就是不懂得節儉持家;四是意外變故,如家人急病,或者做買賣賠了等。
許老蔫兒家只有三個女兒,兩個還成家了,負擔不算重。也沒聽說他家有什麼意外變故,那她家裡窮就可能是因為懶或者不會過日子了,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金海在院門外喊人,許鳳霞一個人接了出來,穿的還是上次那件衣裳。
金海有些感到奇怪,問許鳳霞:“你爸媽不在家嗎?”
許鳳霞略顯尷尬的說:“我爸我媽在屋子裡等您二位呢!”
金海和刁德海對視一眼,神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