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要了她的命!”

“你想要誰的命?”

“當然是桑……”吳仁耀的聲音一頓。

終於有人來了,吳仁耀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瞬間放了下去,他艱難地想要坐起身來,但天雷留下的傷口太多,讓他稍微一動彈就疼痛不已。

掙扎了兩下,發現實在起不來之後,吳仁耀才怒罵道:“你是個蠢貨嗎,瞧見本宗主行動艱難,怎麼還不上來扶一把?”

對方沉默了片刻,略顯蒼老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你剛剛,是在叫我?”

“不是你是誰?你是哪個峰上的弟子,這麼不會看顏色?快去將你蔣春生師兄叫過來,讓他來伺候我。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疼痛讓吳仁耀每說一句話都渾身難受,在傷痛的折磨下,吳仁耀的脾氣也比從前暴躁了許多,說起話來也分外不客氣。

其餘長老也是一樣,似乎是要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洩到這個無辜者的身上。

說完話後,半晌不見對方動作,吳仁耀又皺起了眉頭:“你怎麼還不去喊人,難道連人話都聽不懂嗎?!”

吳仁耀被氣得腦袋疼。

又是幾句咒罵之後,那人才慢悠悠開口:“人話自然聽得懂,但鬼話就不一定了.”

“你!”

聽出了對方話裡的嘲諷,吳仁耀正要開口再罵兩句呢,一張熟悉的面孔卻突然湊到了自己跟前。

吳仁耀還沒說出來的話被他留在了嗓子眼兒裡,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人,心裡是不斷上湧的恐懼。

“太,太,太上長老!”

吳仁耀甚至聽見了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是我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能把我認出來啊蠢貨!”

老者朝他揚了揚眉,咧開嘴笑了起來,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聽從老者吩咐乖乖守在門外的蔣春生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他只是聽到了幾聲悽慘的喊叫,而後裡面就再沒有別的動靜傳出來了。

蔣春生沒敢探頭進去看,好在沒過多久,老者就從屋內走出來了。

蔣春生趕緊迎了上去,頗為關切地問道:“長老,我師父他們如今如何了?”

“還沒死.”

老者答得敷衍,“不過手腳、丹田和根基全毀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無極宗的宗主之位他肯定是不能繼續坐下去了。

有他在的這些年裡,無極宗的境況越來越差那些個阿貓阿狗都能當上長老了.”

想起屋內眾人的醜惡嘴臉,老者只覺得桑瓔做的不夠狠,早該在渡劫成功之後就弄死他們算了!蔣春生聽著老者的話,知道他正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敢多嘴。

老者沉默片刻後,才終於開口道:“吳仁耀等人已經算不得是人了,他們被私心矇蔽,視人命為無物,這不是一宗之主該做出來的事。

你不必去為他們請醫修,也不必給他們喂藥療傷。

讓他們就這樣死去,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恩德了.”

蔣春生覺得喉嚨有些發乾發澀,他沉默良久後,才終於應了句:“是,弟子謹遵太上長老教誨.”

自此,一個曾經在玄武界攪弄風雲的龐大的宗門,很快便與那位宗主一起消失在了玄武界漫長的歲月裡。

等那片廢墟上建起新的宗門後,或許“吳仁耀”這個名字,也會隨著那已經化為灰燼的舊宗門一起被眾人掩埋。

……桑瓔將這十幾只儲物袋裡的東西都理清楚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吳仁耀等人不愧是無極宗的主事者,連儲物袋用的都是最昂貴的那種,故此才能在天雷之中倖存下來,裡面那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