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對她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若是對方就這麼死了,駱瑾心裡也不免生出嘆惋。

季扶蒼一劍揮去,斬落了幾隻妖獸的四肢,令它們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偏過頭去,面上還是那麼和善,眼底卻泛著冷意:“道友只需擔心貴宗聖女即可,我宗弟子修行素來穩紮穩打,哪怕身入險地,也能保住自身。

至於貴宗聖女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這話幾乎是將“你擔心自己人就行了,少咒我師妹”寫在了臉上。

不僅是他,就連過來阻擋獸潮前進的即墨家兄弟倆,忍不住對著駱瑾陰陽怪氣了一番。

駱瑾哪裡品味不出幾人的意思,在被懟了幾次後,也便乖乖閉嘴了。

只是,在瞧見這如江流一樣彷彿生生不息,從森林中湧來的妖獸,駱瑾還是不免擔憂了起來。

或許他該提前備好越界飛舟才是,這玄武界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不止是他,就連許多玄武界修士,都在心底暗暗生出了絕望。

他們擦掉自己臉上腥臭的獸血,遠遠地看向了隱月森林。

喉嚨裡的苦澀,幾乎要將他們掩埋。

若是天道開眼,還請讓我玄武界逃過此劫吧!……桑瓔覺得自己的手要廢了。

原本都生鏽的劍刃沒有變鈍,桑瓔一用力,就將她的手掌整個劃破。

殷紅的血順著殘劍低落進泥土裡,惹得那些魔氣無比垂涎。

桑瓔從不知道這柄殘劍這麼難拔,它看著不過小小一塊兒,卻好似有萬斤重。

不斷從她已經傷痕累累的手心滑落不說,更是有將她墜著帶入地下的趨勢。

顧殊也看出其中的古怪,連忙驚叫道:“桑瓔你可千萬不能鬆手,這個時候鬆手咱們就前功盡棄了!斷天河被魔氣侵染了多年,身上滿是沉痾,你要以自己的靈力為它驅散才行啊!”

也多虧了顧殊是斷天河的劍氣化靈,與殘片靠近後,也多少能知曉些它的意思。

若是換了別人過來,恐怕人和劍都要隕落於這場浩劫裡。

桑瓔當然清楚不能鬆手,只是劍刃一寸寸落入她的肉裡,她的鮮血都要將殘片給染紅了。

這樣的疼痛,哪怕是桑瓔也有些難以忍受。

“桑瓔,你絕不能放棄,若你鬆了手,不僅是你連斷天河也會被毀掉的!到時候,整個玄武界就真的沒救了!”

“我、知、道……”桑瓔咬牙吐出了這幾個字,額頭的汗水幾乎要將她的視線模糊。

她當然知曉此事的重要性,也知曉斷天河的難得。

所以,哪怕耗幹了全部的血液,她也要將這殘片收服!渾身的靈力猛地灌注進了殘劍之中,刺骨的寒冰從劍上瀰漫開來。

那駭人的力量讓龜縮起來的魔氣懼怕無比,連桑瓔流下來的鮮血都不敢覬覦了。

石林中,靈力所剩無幾的傅霜降手腳一軟,被他阻擋了去路的高階妖獸終於忍耐不住,對著他張開了巨口。

密林之外,已經鏖戰許久的方熾幾人再沒更多力氣,海聽舟的幾重殺陣,也在妖獸們一次次的衝撞中開始破裂。

劍霜崖臨時居所內,忽然闖入的妖獸群踩壞了所有的營帳,尖叫聲不絕於耳。

男孩兒被師姐護著躲在了防禦法器內,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妖獸奪去一個又一個無辜者的性命。

男孩兒閉上了眼睛,無聲地落下了淚來。

桑瓔道友,一切交給你了。

桑瓔,活著回來!師姐,我好像等不到你了……姐姐,如果可以,求求你救救大家吧。

“桑瓔!”

顧殊的聲音在桑瓔耳邊炸響。

她猛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