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如此,都無法緩解從腦中傳來的疼痛。

終於,馮祭忍不住了:“我的確不止是為了即墨家而來,你先幫我取出落星子,我立刻便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不巧,如今我已經不.”

即墨家主才不會給他耍心眼的機會。

馮祭咬緊了牙關,哪怕心中再不甘願,但那股疼痛還是催促著他趕快開口:“我來此,只為挑撥你們仙靈界幾方勢力,破壞你們的聯盟,令你們互相敵對!”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這幾句話。

“我已經說了,快放了我,放了我!”

馮祭崩潰地嘶吼著。

此刻,即墨家主的面色已經沉了下來:“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我不能說!”

“那便等你什麼時候願意開口了,我再來此好了.”

說著,即墨家主便作勢要離開。

“我真的不能說!”

見他似乎真的要離開了,馮祭忙道,“那人對我下了禁制,我不可對旁人提及他的存在。

我也只是他手底下一條狗,對他所知甚少。

我只清楚他不是仙靈界的人,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哦對了,他袖口似乎繡著一朵紅蓮……”馮祭的尾音還沒來得及吐出,他整個人便轟然炸成了血霧。

若非他的修為早已被廢了個七七八八,恐怕這威力就連家主都會受傷。

價格昂貴的法衣幫即墨斷戈擋下了這一擊,無數的血水紛紛從他身上滑落。

他最後看了滿目殷紅的水牢一眼,以從未有過的凝重表情走出了這裡。

早就在外等候的黑袍蠱修見狀,歪頭問道:“那蟲子騙過邪修了嗎?”

即墨家主點了點頭:“騙是騙過了,只可惜未能知曉背後之人是何身份,馮祭便因觸動體內禁制死了.”

落星子那般難尋的蟲子,蠱修一個連仙靈界都沒出去過的人,哪裡有機會遇到?不過是早年多看了幾本書,清楚這落星子的特性,才用了相似的蠱蟲來哄騙他罷了。

若是馮祭再堅持一會兒便會發現,身上的疼痛不過都是幻覺,根本沒有什麼落星子在啃食他的血肉。

只可惜,現在他已經不需要知道這些了。

“看來你往後要面對的敵人,比你想象中還要強大.”

蠱修輕聲道。

即墨家主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是啊,對方的一個手下便讓他險些族毀人亡。

若非桑瓔橫插一手,即墨家遇難後又遭逢蒼羽宗背棄,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仙靈界又會不會因此捲入更大的磨難,還真是難說。

“對了,我要離開此地了”蠱修忽然又道,“我在日照城中已經留得夠久了,該回家去了.”

即墨家主表示明白:“我記得你如今便住在青州?不若順勢與我女兒結伴?”

蠱修一頓:“你不打算將大小姐留在家中嗎?”

聽對方話裡的意思,分明是要將桑瓔送去萬道生啊!他與即墨家這對夫妻也算是認識了許久,自然清楚他們對女兒的渴望。

如今這個女兒雖然不知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但瞧著與他們也頗有緣分。

這夫妻倆估計也是將人當成親閨女了。

故此,蠱修才會有此一問。

即墨家主無奈嘆道:“這不是她自己喜歡嘛.”

早在兩宗爭人之事鬧出來後,桑瓔便聽聞了此事,還一口定下自己要換回身份去參與測試。

即墨家主雖然也不捨得讓她離開,但念及馮祭背後之人沒有查明,想著讓她脫離即墨簪星的身份前往萬道生,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