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位置至關重要,可不能讓立場不明的人擔任,這個陳賀不能留。

不過葉景辰維護鎮國公府的態度卻讓皇帝很不高興。

“你就那麼相信鎮國公府?”他不悅的問。

葉景辰敏銳察覺到皇帝情緒的變化,不過這在他意料之內。

皇帝想除鎮國公府,而他想維護鎮國公府,他們意見相左,皇帝肯定會不悅的。

“兒臣並非有多信任他們。”葉景辰表情鎮定的開口:“只不過北疆需要鎮國公鎮守,不然誰來抵擋兇殘的北蠻人?”

皇帝的表情更不悅了,冷聲道:“我大淵難道就只有鎮國公能帶兵打仗嗎?更何況前幾日禁衛軍查到姜家姜鶴與北蠻勾結,那姜鶴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殺,臨死前招供,與北蠻勾結的其實是鎮國公府,他只是充當他們之間的信使。那姜鶴與鎮國公府本來並無多大關係,卻藉著國公夫人表兄弟的名義經常與鎮國公府走動,其行為難道不可疑嗎?”

葉景辰大驚失色,驚恐道:“鎮國公與三位少將軍此刻俱在北蠻,他們要是和北蠻勾結,那我們大淵豈不是門戶大開,要任北蠻長驅直入了?父皇,我們大淵不會要完了吧?”

“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麼胡話?!”皇帝氣得破口大罵。

“兒臣沒有說胡話,數十年來北疆全靠謝家軍鎮守,若是他們與北蠻勾結,父皇您手中那些連戰場都沒上過的軍隊能抵得過威名赫赫的謝家軍以及兇殘嗜殺的北蠻大軍嗎?父皇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呀!”葉景辰一臉委屈的說。

“你——”皇帝用手指著葉景辰,氣得說不出話來。

葉景辰無視他的怒火,表情無辜的看著他。

“什麼謝家軍不謝家軍!那是神威軍,是我大淵的軍隊,又不是鎮國公的私軍,神威軍怎麼可能與北蠻勾結?!”皇帝怒道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誰知道現在的神威軍是聽父皇您的,還是聽鎮國公的?”葉景辰輕飄飄的說。

“而且,兒臣還以為您很信任鎮國公府呢,鎮國公本身在軍中就威望甚高,您還將他的三個兒子都送去北疆幫他,是擔心他們不能完全掌控北疆嗎?”他不嫌事大的又加了一句,“您這是有多信任他們,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呀!”

就這一句話,將皇帝糾結的內心暴露的一覽無餘。

皇帝內心既忌憚他們,可又打心底的相信他們,因為先皇就是這般信任鎮國公府的。

人就是這般矛盾。

而葉景辰點破了皇帝內心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