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使。”

刑部尚書此言一出,整個朝堂譁然。

同樣是通敵叛國的大罪,世家庶子與鎮國將軍兩者的嚴重性截然不同。

若是鎮國公府當真與北蠻勾結,大淵危矣!

而接下來禁衛軍副統領的一番話更是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稟告陛下,臣在昨日意圖刺殺太子殿下的一名刺客屍體上發現了一枚腰牌,隸屬於鎮國公所執掌的謝家軍!”副統領說和獻上了那枚腰牌。

禁衛軍統領心裡一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威名赫赫的謝家軍,士兵佩戴的腰牌是統一制式,且材質特殊,無法偽造。

皇帝看著那枚腰牌,藏在袖子裡的手無意識握緊。

謝家軍真正名字,其實叫神威軍。

這個名字很霸氣,但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它的名字,所有人都稱呼那支軍隊為謝家軍,只因為神威軍雖然自大淵建國起就存在,卻只在鎮國公手中威震天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淵的神威軍,在百姓和朝臣口中成了鎮國公府的謝家軍。

每次聽到別人‘謝家軍’、‘謝家軍’的叫著,皇帝都有一種難言的憤怒,以及鍘刀臨頭的危機感。

而在這一刻,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結果,這種壓迫感達到了極致。

“陛下,證據確鑿,請立刻下令徹查鎮國公府!”

“陛下,鎮國公既然有通敵叛國的嫌疑,已經不適合繼續鎮守北疆,請陛下下詔召回鎮國公!”

“鎮國公世子此刻應當已經在回皇城的路上,應當立刻派兵將其押送回皇城!”

群臣激奮。

每一張嘴,都在訴說著鎮國公府的罪行。

皇帝認同他們的看法,卻不敢輕易開口。

無它,還是因為謝家軍。

皇帝心知肚明,謝家軍如今只認人,不認兵符。

早在先帝對鎮國公府信任有加,一味放權之際,神威軍就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要不是因為這樣,謝少陵何來底氣,數次無視他的示好,還當著他的面羞辱他,說他並非明主?!

這個恥辱,如鯁在喉,皇帝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鎮國公還在北疆,手握十萬大軍,他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他要穩一穩,不能急,一定要先將鎮國公府和神威軍分割開來。

鎮國公府要除,神威軍卻不容有失。

他要徐徐圖之。

皇帝臉上的憤怒慢慢消散,變得平靜,而這種平靜,看在朝臣眼中,就是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