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不也是愛的體現,要不然,他為什麼只可憐我,不可憐你?”謝長安這麼說著時,心裡多了幾分底氣。

晨曦卻沒有因為謝長安的話而生氣,他只是掃了一眼床榻,很客觀的評價,“這張床睡三個人會很擠。”

謝長安臉色鐵青。

“你想都別想!”

晨曦覺得謝長安很莫名其妙,他為什麼要想?三個人擠一張床難道很有意思嗎?

“我沒想。”他說。

謝長安:......

謝長安不再說什麼,洗漱之後,在院子裡練槍。

他有一肚子的火氣要發洩。

練了小半個時辰,驛站裡活動的人越來越多,他收了槍,回房去叫葉景辰起床。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葉景辰有很嚴重的起床氣,而且早就已經習慣了葉景辰的起床氣,可以熟練應對。

把人搖醒,又見招拆招的過了幾招之後,葉景辰徹底清醒了。

洗漱時,葉景辰一直看著謝長安,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盯著謝長安的嘴唇的位置,欲言又止。

“怎麼了?”謝長安摸著自己的嘴唇,有些心虛的問。

該不會是他偷親葉景辰被發現了吧?

但是葉景辰一旦睡著了,就會睡得很死,雷打不動,沒人喊他,他是很難自己醒的。

“你的嘴唇很紅,紅的有點不正常。”葉景辰忍著笑對謝長安說。

就像是塗了口脂一樣。

但是謝長安是一個大男人,肯定不可能塗口脂。

不過話又說回來,唇紅齒白的謝長安看起來格外俊俏!

房間裡的梳妝檯上就有一面銅鏡,謝長安拿起銅鏡看了一眼,被銅鏡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他的嘴唇確實很紅,紅的很鮮豔,看起來確實不正常。

“我去找一下李先生。”謝長安說著就從房間裡出去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葉景辰正好洗漱完,追了出去。

但是謝長安在前面走的很急,一點要等他的意思都沒有。

等葉景辰走到李先生住的房間,正好聽到李先生問謝長安,“你怎麼把給太子殿下治凍瘡的藥膏抹到嘴上了?”

葉景辰停在門口,面色古怪的看了幾眼謝長安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雖然他臉上和手腳上的藥都是謝長安幫他抹的,但是謝長安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難道謝長安趁著他睡著的時候親他的臉了?

這麼想著,葉景辰看向謝長安。

“我沒有!”謝長安下意識的反駁。

但是意識到李先生問的問題之後,他又連忙改口,“可能是抹藥的時候不小心弄到嘴唇上面去了。”

看著謝長安這做賊心虛的樣子,葉景辰愈發肯定,謝長安絕對是趁他睡著了之後偷親他的臉了!

明明睡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做過分的事——

男人在這方面的信譽果然不太行!

“先生,這個藥接觸到嘴唇會不會有事?”葉景辰走進李先生的房間,笑著問。

李先生來回打量了他們兩個人幾眼,說:“你接觸到的藥膏藥效已經快要散了,不嚴重,過一兩日自然而然就消了。”

什麼叫接觸到的藥膏藥效已經快要散了?

知道謝長安是怎麼接觸到藥膏的兩個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李先生的弦外之音。

謝長安:......

葉景辰:.......

神醫恐怖如斯!

“既然沒事,那我們一起去用早膳吧!”還是葉景辰打破尷尬的氛圍,神色自如的說。

吃完早飯,回房間收拾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