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辰太得意,於是說:“明日早朝商議之後再下定論。”

葉景辰瞭解他這些兄弟姐妹,同樣也瞭解皇帝,既然皇帝這麼說,多半就是已經同意了,故意想看他著急而已。

“還要商議啊?萬一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大淵好,不想大淵打勝仗,故意從中作梗,怎麼辦?”葉景辰憂心忡忡的問。

這樣既滿足了他爹的惡趣味,又在他爹面前暗戳戳給明天反對他摺子的大臣上了眼藥。

“皇弟多慮了,連你都能看出來的事,父皇那般英明神武,會看不出來?”葉靜姝來了一記神助攻。

皇帝被姐弟兩個的一唱一和給氣笑了,“怎麼著?難道不認同你摺子的,就都是通敵叛國的奸細?你這是想要讓朝堂成為你的一言堂?”

這罪名可就大了!葉景辰不敢大意!

“父皇,兒臣在朝堂之上可是很少開口說話的,何來的一言堂呢?”他為自己叫屈。

葉靜姝因為出宮建府和開設鳳鳴書院這兩件事已經招了不少彈劾,所以為了避嫌,甚少關注朝堂上的事,陡然聽葉景辰這麼說,鳳眼一橫,問葉景辰:“為什麼你很少開口說話?你是儲君,難道還有人敢不讓你開口說話?”

大有葉景辰說出一個名字,她就要去找別人算賬的架勢。

“呵!”皇帝冷笑一聲,“靜姝,你可別被他給騙了!你也說了,他是儲君,誰敢不讓他說話?是他自己嘴裡含了黃金,怕說話黃金漏了!”

葉靜姝疑惑的看向葉景辰。

“兒臣只是不喜歡說廢話而已,兒臣惜字如金,受益的難道不是父皇?景銘你來說說,現在朝臣上奏的時候是不是簡單明瞭直接了許多?”葉景辰問葉景銘。

“確實如此。”葉景銘回答。

所以還是皇兄厲害,一下子就治好了很多朝臣喜歡說廢話的毛病。

葉景辰揚眉,得意的看著皇帝。

“自從你入朝之後,王相肉眼可見的沉默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甚至還透露出想要致仕的意思,朕還沒問你對他做了什麼呢?”皇帝沒好氣的問。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相的消沉與太子有關,可就連他的禁衛軍都查不出來太子私底下與王相接觸過。

皇帝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王相一個兩朝元老,是怎麼被太子這個小孩子給拿捏住了!

“兒臣沒對他老人家做什麼呀,恰恰相反,兒臣每天還特別感激他呢!王相真是一個好人!”葉景辰情真意切的給王相發了一張好人卡。

“阿嚏!”相府裡,已經用過晚膳,正在散步的王相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