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另外安排人員監督。

這個,就需要謝長安安排人手了。

還有糧種推廣一事,也需要謝長安的人手幫忙。

雖然現在離明年開春還有好幾個月,但是大淵九州上百個郡縣,要推廣到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葉景辰來到長安居時,謝長安正坐在院子裡看書。

葉景辰掃了一眼,謝長安看的還是《易經》。

一本書被翻了七年,哪怕看書的人再愛惜,書也有些舊了。

“七年了,你怎麼還在看這本書?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葉景辰在他對面坐下,問。

“你難道就不好奇?”謝長安隨口問,視線卻沒有離開書頁。

“有什麼可好奇的?既來之,則安之!過好當下每一天就行了!”葉景辰無所謂的說。

“你就不怕哪天突然醒了,發現自己所經歷的只是一場黃梁大夢?”謝長安探究的問。

葉景辰笑了,“那這個夢對我來說,一定是個美夢!”

“冷心冷肺!”謝長安用四個字評價他。

“那——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葉景辰取笑道。

“你有病!”謝長安黑了臉,直接罵道。

“我跟你是不一樣的,你有放不下的過往,有想要彌補的遺憾!”葉景辰說。

“你難道沒有?”謝長安不甘示弱的反問。

葉景辰笑了笑,沒說話。

“真該讓小瘋子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肯定當場瘋給你看!”謝長安冷笑。

“我最喜歡兩首詩,一首‘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一首‘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人始終都是天地間的個體,孑然一身的來,又孑然一身的去,所以,緣來了,就珍惜,緣去了,不強求,享受當下!”葉景辰癱在桌子上說。

不用顧及形象,不用端著的感覺真好!

謝長安合上書,說話的聲音更冷了,“你這番話應當去跟小瘋子說,你看他能參透不!”

“等他以後多交一些朋友,我在他心裡的分量自然會減輕,要是他再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我這個兄長自然就更加可有可無,有什麼放不下的!”葉景辰無所謂的說。

成長是跟離別掛鉤的,越長大,便離的越遠,所以他從不擔心葉景和會一輩子都黏著他。

畢竟外面的世界那麼精彩,他若是真感受過自由的感覺,難道還會願意龜縮在東宮那樣的置錐之地嗎?

謝長安覺得他之前的評價不夠準確,“你不是冷心冷肺,你是沒心沒肺!”

“我只是看的通透而已,怎麼就沒心沒肺了?”葉景辰不認同這一點,不過他今天來找謝長安是有正事,所以懶得跟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