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珣哪還不明白,他們都是沾了五皇子的光!

昨天早上太子殿下來看了五皇子,晚上就宣了章太醫,今天早上章太醫就出現在了校場上!

太子殿下對五皇子未免也太好了吧?!

“五皇子殿下,今日難得碰到章太醫在此練習五禽戲,我們不如跟他學習一下傳說中的養生功法?”林珣對葉景和說。

跟葉景和相處了這麼些年,他對這個皇子有幾分瞭解,五皇子在做某件事的時候,非常的認真和專注,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干擾,唯有太子殿下才能讓他從‘忘我’的境界瞬間脫離。

“我不需要學。”葉景和劍招未停,想都沒想就拒絕。

養生不是年紀大的人才需要注意的事情嗎?他還是一個孩子呢,養什麼生?

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只會浪費他練劍的時間,拖延他變強的腳步!

“是太子殿下希望您學的。”

見葉景和不感興趣,林珣也不跟他說練習五禽戲對身體有什麼好處,而是直接祭出了太子殿下。

葉景和眼睛直接就亮了。

“我學。”他毫不猶豫的說。

然後劍也不練了,乾脆利落的收劍回鞘,將劍丟給旁邊的東宮衛,走到章太醫面前,“老太醫,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葉景辰到校場時,葉景和已經在跟著章太醫練習五禽戲了。

葉景辰知道五禽戲,在他們那個時代,五禽戲是傳承了兩千年的傳統導引養生的重要功法,堅持練習,對身體很有好處。

他對此很滿意,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葉景和本來是背對著校場的入口的,心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又是哥哥離開的背影。

他有些生氣,當然,他氣的不是哥哥,而是他自己。

既然知道哥哥可能會來看他,為什麼要背對著校場入口呢?

如果他正對著入口,那哥哥來看他的時候,他豈不是一眼就能看到。

說不定還有機會跟哥哥說幾句話!

這樣想著,他果斷換了一個方向,正對著校場入口。

“老太醫,你到我前面來教我!”他對章太醫說。

“別站在我正前方,擋著我視線了!”

“對,就站在側前方!”

章太醫:......

林珣:.......

葉景辰入朝之後頗受關注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大臣們就發現,這位太子殿下就算入朝了,在朝堂上的存在感也極低。

如非必要,對方絕對不開口說話。就算開口說話,也特別簡潔。能說一個字的,絕對不說兩個字。

而不管是面對陛下的考教,還是朝臣的故意為難,他都惜字如金,與這個回答問題之前必定先要歌功頌德一番的朝堂格格不入。

至於他在兵部的表現——

兵部尚書一直試圖將他供在高臺上,但是事實上兵部眾人時常會忘記大淵的儲君就在他們身邊。

他不干涉兵部的任何決策,不提任何看法,需要侍郎決策的一應軍官任免、軍需軍械的籌備發放等等等等他都不管,能讓張赭代勞的,就都讓張赭幹,張赭沒資格乾的,都推給了左侍郎。

至於他自己,只對卷宗感興趣。

他命人將兵部登記在冊的軍籍、兵部官員履歷,以及近二十年兵部一應日常事務的卷宗都送到了他的辦公房。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待在他的辦公房裡,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他是在裡面看卷宗,還是躲懶。

反正他每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倒是張赭,因為葉景辰的到來,成了兵部隱形的三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