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姝也是如此。

她最近剛好在為鳳鳴書院的學生謀取差事,與官宦人家的女眷以及皇城商戶打交道比較多,對於如何為國庫增收,剛好有一些想法。

至於葉景辰,策論他倒是寫了,而且寫了不止一份,但是他並不打算在一開始就拿出來。

他會讓皇帝先看小崽子們寫的策論,根據小崽子們的觀點,再決定給皇帝看哪一份。

為了讓他的策論更能打動皇帝的心,他還連夜去找了謝長安這個當過皇帝的人商議,半晚上都沒睡覺,今天在官署,他補了一天的覺,才讓臉上的黑眼圈消失。

下值之後,葉景辰跟葉景銘剛走出官署,就看到了長公主府的馬車。

葉靜姝先過來官署外等候兩個弟弟,然後一起回宮。

馬車上,葉景辰交代了這份作業的由來。

“我就說父皇怎麼好端端的讓我們寫策論,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皇弟你可真行,父皇給你出的難題,你倒好,把我們都拖下了水!”葉靜姝聞言白了他一眼。

“我的難題不就是你們的難題,我們是兄弟姐妹,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葉景辰理直氣壯的說。

“所以這篇策論是為了讓父皇同意撥給北疆的軍需比往年多出三成?”葉景銘問。

“正是如此!”葉景辰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篇策論的主要論點應該是如何保證北疆將士的忠心,其次才是國庫增收。”葉景銘說。

“景銘說的不錯。”葉景辰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皇帝最擔心的,還是軍械給多了,北疆將領會生出異心,擁兵自重。

至於國庫問題,且不說從姜家收繳的錢財還能讓國庫再撐幾年,單就這幾年的稅收,明顯一年比一年更多。

要知道九州已經有不少州郡擺脫了世家的掌控,土地重新回到了老百姓的手中,而且那些地方的老百姓用的糧種也是改良過的,官府還興修水利,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這兩個論點之中,皇弟皇妹們明顯對‘國庫增收’這方面更熟悉一些,軍隊和兵權是他們的盲區。”

葉景銘對此有些擔心。

“有的時候,他們不懂,反而是他們的優勢。他們不懂,所以反而能夠暢所欲言,父皇也不會在意他們的童言童語。”葉景辰笑著說。

最主要的是,皇帝能猜忌某一個皇子,但卻不可能去猜忌自己所有的孩子。就算他一視同仁的猜忌,這猜忌之心也會少很多。

“是我多慮了。”葉景銘也笑了一下,拿出自己寫的策論,遞給葉景辰,“皇兄要先看一下我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