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沒意義呢?有意義,特別有意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葉景辰與謝長安對視,眼睛一眨不眨。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要讓謝長安看到他的真誠!

對視片刻,謝長安率先移開視線。

“你最近在幹什麼?”他問。

“我在兵部當值啊,你不是知道嗎?”葉景辰回答。

也不知道在官署附近放了多少人!

或許謝長安的多疑程度,比之他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了,張櫟告發兵部侍郎貪墨軍餉是不是受你指使的?”他終於有機會問出他最近一直在疑惑的事情。

一開始,他以為張櫟是受他爹指使,發現不是之後,他又猜測是不是謝長安,但是後來他發現張櫟自己也具備這麼做的動機。

這件事對於他判斷張櫟的立場十分重要。

而張櫟的立場,很有可能也是張赭的立場。

雖然張赭有才,但能用到什麼程度,取決於他的立場。

“各取所需而已。”謝長安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冷淡的說。

這算是承認了?

他是真的很好奇,謝長安究竟是用什麼辦法讓張櫟配合他行事的?

一部尚書啊,他爹的股肱之臣!

“我最近一直在查兵部卷宗,有所收穫,我打算把鄭明軒拉下馬,讓雲舒的父親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葉景辰雖然很好奇,但是並不打算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這是你自己的事,問我做什麼?”謝長安興致不高的說。

“我們是盟友啊,我做的抉擇當然要告訴你,避免跟你的計劃衝突。”葉景辰說。

謝長安聞言,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看向樓下大廳。

“忠勇侯可用。”他說。

“兵部我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你可以找人在早朝上提北疆軍需軍備之事了,不然我擔心會趕不上。”葉景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張赭不可信。”

葉景辰正喝茶呢,被他這句話整的差一點就嗆著了。

“我又沒問你張赭可不可信!”他說。

“你最近跟他走的很近,打算重用他?”謝長安問。

“你怎麼知道我跟他走的很近?你派人監視我啊?”葉景辰隨口問。

他每天都被他爹的人監視,也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的。

他有的時候也想讓他打算要用的人都處於他的監視之下呢,只不過他手裡沒有人,也只能想想而已。

像謝長安這種疑心病重的,派人監視他再正常不過了。

謝長安握著茶杯的手緊了一下,“只是偶然看到過幾次。”

“看到過幾次什麼?你自己親自監視我?你這麼閒的嗎?”葉景辰狐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