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包攬了下來。

但凡杜御史是個開竅的,這件事就該到此為止了。

偏偏能成為御史的,都覺得自己的頭很鐵,能拿雞蛋碰石頭。

眼見皇帝攬了責任,杜御史就轉而彈劾起了皇帝,最後的結果是喜提了十庭杖的賞賜。

至於兵部侍郎,貪墨軍餉不是小事,革職查辦,然後葉景辰順理成章的領了這個缺。

兵部侍郎貪墨軍餉的事早不爆出來,晚不爆出來,偏偏等他要去兵部才爆出來,顯而易見,他爹早就揪著了這位侍郎的把柄,就等著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給他挪位置呢!

只不過,同為皇子,葉景銘去吏部是從小小的主事開始做起,兢兢業業幹了一年多,也不過才升遷到員外郎,他一到兵部直接就是侍郎,兵部二把手,他爹也真不怕老二的心態會崩!

老父親如此偏心,要是擱他身上——

算了,擱他一條鹹魚身上,他只會喜聞樂見。

要是擱一個有野心的皇子身上,非得黑化不可!

今日早朝,葉景辰作為話題的焦點,沒有打瞌睡的機會。

儘管如此,身後王相的目光也仍然如影隨形,就好像釘在了他身上一樣。

“王相,從今日起,你就是本宮最佩服的人!”早朝結束後,葉景辰拍著王相的肩膀說。

“明天再接再厲,加油!”臨走之前,他還不忘鼓勵道。

今日他依然走的是御道,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爹身後。

頭鐵的杜御史捱了十庭杖,被拖出去行刑的時候叫的那叫一個慘,行完刑被拖回大殿時,背上都是血,血腥味重的葉景辰站在最前面都能聞到。

他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好似下一刻就會倒下。

張公公喊退朝時,他也倒下了。

大概是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張公公十分淡定的吩咐宮人送杜御史回家,還好心的幫他傳了太醫。

有這個前車之鑑在,朝臣對於太子又走御道這件事是眼觀鼻鼻觀心,就當自己啥都沒看到。

“父皇,我第一天去兵部當值,您就任命我為侍郎,這會不會不太好?”回到承乾宮之後,葉景辰有些猶豫的問。

他倒是不在意朝臣的看法,他只是擔心葉景銘會難受。

“朕本來打算讓你從郎中做起,但既然兵部侍郎剛好被彈劾了,就說明天意如此,不如順天意而行。”皇帝不在意的說。

葉景辰聞言有些驚訝,難道他猜錯了,刑部尚書今日在朝堂之上彈劾兵部侍郎不是他爹授意的?

畢竟以他爹的性格,如果這件事是出自他的授意,他剛才就該炫耀了,而不是這種淡然的態度。

但是刑部尚書張櫟張大人不是他爹的心腹嗎?

如果不是他爹的話,難道是謝長安?

之前謝長安好像也用過張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