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鬚說,眼睛卻是直勾勾盯著葉景銘手中的食盒。

兵部,大小官員都齊聚一堂,迎接儲君的到來。

兵部尚書鄭明軒,同時也是太子少師。

葉景辰時常會忘記他還有這六位老師!

儲君與權臣來往過密,是大忌。

雖然他爹選這六位權臣做他名義上的老師,就是為他保駕護航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跟這六位關係密切,只怕又會引來他爹的猜忌,所以他便乾脆當自己沒有這六座靠山。

反正這靠山也是他爹給的,收回去也是他爹一句話的事,所以有跟沒有,沒有區別。

但他現在既然入了朝,這六位老師也不好再晾著了。

葉景辰見到兵部尚書的時候,兵部尚書先恭恭敬敬給他行了臣子禮,然後他也恭恭敬敬的執了弟子禮。

他在兵部的熟人不止張赭一個,還有一個忠勇侯,雲舒的父親。

因為雲舒東宮伴讀的身份,他與忠勇侯府算是緊密聯絡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忠勇侯府又不像鎮國公府那樣受他爹猜忌,所以他與忠勇侯府的來往是擺在明面上的。

“侯爺!”見禮時,他單獨與對方打了招呼。

除此之外,他還對著人堆裡的張赭笑了笑。

張赭與他對視一眼之後,就移開了視線,看樣子,似乎有些生氣。

葉景辰沒有在意,確實是他隱瞞身份在先。

張赭是個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有幾分傲氣也是可以容忍的。

兵部侍郎作為兵部的二把手,本來就權柄極大,而葉景辰本身又是儲君,所以當他站在這裡的時候,對兵部的話語權一下子就蓋過了兵部尚書。

但這不是葉景辰想看到的。

一部尚書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身上的職責能壓死人,他可不想背。

“本宮對兵部之事知之甚少,不會貿然插手,大家不必在意本宮的身份,以前如何,以後還是如何!”葉景辰一番話說的極為客氣,同時也表明了他的立場。

“殿下不必妄自菲薄,陛下既然讓殿下來兵部歷練,是相信殿下的能力,兵部上下都會配合殿下行事,唯殿下馬首是瞻!”兵部尚書笑呵呵的說。

葉景辰嘴角微勾,這老頭想害他!

他要真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仗著儲君的身份在這裡指點江山,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都要賴在他身上?

他來兵部只是為了保證北疆的戰備和軍需能夠到位,讓北疆戰士能夠沒有後顧之憂的與北蠻交戰,可不想摻和兵部內部的爭鬥。

“本宮雖然暫領了這侍郎一職,卻對自己的職責一無所知,鄭大人不妨先派個熟知兵部事務的人跟在本宮身邊,先讓本宮適應適應?”他不是很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