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露出藏在機械肋骨間的"生物電吉他"。當她的指尖掃過琴絃,法庭的光子陣列突然扭曲:d大調的震音與螞蟻資訊素的頻率產生干涉,因果之鏡上的病毒影像開始浮現裂紋。葉雲天抓住機會,將自己的記憶碎片(七歲時用放大鏡觀察螞蟻的畫面)注入鏡面。
奇蹟般地,鏡中浮現出雙生畫面:人類的放大鏡光斑裡,螞蟻工蟻正用觸角搬運微型火把;螞蟻的資訊素軌跡中,人類孩童正用草莖搭建跨物種的橋樑。這些被鑽石蟻后判定為"無效記憶"的片段,此刻正發出溫暖的琥珀色光芒,將黑色病毒顆粒分解成無害的熒光粉塵。
"共生的鑰匙從不在審判席,"葉雲天的聲音混著吉他失真,在星軌法庭裡激起共振,"而在我們拒絕成為完美受害者的瞬間。"
鑽石蟻后的星芒身軀出現動搖,她裙襬的資訊素流中,隱約浮現出遠古時期的畫面:第一批人類與螞蟻在寒武紀的海灘上,用觸鬚和指尖共同繪製星圖。法庭的熵能熔爐突然發出哀鳴般的蜂鳴,所有的病毒殘跡都在琥珀光中轉化為共生晶體。
第四節:雙生星軌的緩刑判決
"本案休庭,待熵值委員會重新評估共生係數。"
主審長老的投影逐漸消散,鑽石兵蟻的熵能核心也黯淡下來。葉雲天扶著林夏走向出口,卻在水晶走廊盡頭遇見亞當——他正用人類廢棄的黑膠唱片改制的"資訊素碟片",與一隻暗派工蟻交換資料。
"明派的熵能提煉確實在啟用病毒,"亞當遞來一張冒著熱氣的碟片,上面刻著扭曲的朋克紋路,"但暗派發現,病毒的真正宿主是...我們對彼此的恐懼記憶。"
葉雲天望向法庭穹頂,此時的星光已不再是冷冽的審判之光,而是呈現出溫暖的漸變色。他後頸的植入體傳來陌生的資訊素波動,那是鑽石蟻后的秘密通訊:明天日落前,帶人類代表團去黃金螞蟻的光流工坊。有些關於共生的真相,該讓你們看看了。
林夏輕觸他的肩膀,眼中倒映著逐漸晴朗的晶體穹頂:"你說,他們的星軌法庭會不會有一天,也能記錄我們的希望?"
葉雲天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半塊磨損的水晶——那是他在囚室撿到的螞蟻幼體孵化晶殼。晶殼內側,用螞蟻文字刻著一行小字:當你學會用雙足同時踐踏土地與星光,就會明白審判的重量,從不是為了碾碎,而是為了校準共振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