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機械心臟的藍光透過襯衫布料,在懷錶零件上投出複雜的光影,“關於廣義相對論,關於時空曲率,關於......”
“別說了!”夏娃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傳來液態金屬的灼熱,“他們來了!”
咖啡館的玻璃轟然炸裂。三隻由時間悖論構成的獵犬撲進來,身體是流動的陰影,眼睛是燃燒的時空裂隙。愛因斯坦被氣浪掀翻,懷錶滾到葉雲天腳邊,發條齒輪崩出,恰好卡在他胎記的“星芒”末端。
“拿著這個!”葉雲天將星隕鐵碎片塞進愛因斯坦掌心,碎片立即與科學家的“時間指紋”共振,在他眼底投射出2222年的黑洞影像,“您說過時間是幻覺,現在請幫我們證明——這幻覺有可以修補的裂縫!”
愛因斯坦的菸斗掉在地上,卻奇蹟般沒有摔碎。他盯著碎片中翻湧的星圖,突然抓起桌上的糖罐,用茶匙在玻璃上寫下一串公式。葉雲天感到胎記如火焰灼燒,那些公式竟與他基因裡的星芒紋路完美重合,在破碎的玻璃上形成金色的矩陣,像給時空裂縫打上的補丁。
“這是......”愛因斯坦的聲音帶著顫抖,“時空錨點矩陣?但這需要活體能量作為......”
“我就是能量源。”葉雲天扯下襯衫,機械心臟的鈦合金瓣膜上,星隕鐵碎屑正在與胎記融合,“1905年9月26日,將成為人類文明的第一個時空錨點。而您,愛因斯坦先生,正在創造讓未來握住過去的手。”
時間獵犬的尖嘯突然變成哀鳴。它們觸碰到矩陣的瞬間,身體開始崩解成無數發光的“時間顆粒”,每顆顆粒都映出不同時間線的片段:2020年的星蝕病醫院、2100年的方舟會實驗室、2222年的地下熔爐。夏娃趁機拽起愛因斯坦,三人衝進街角的電話亭——那是葉雲天用星隕鐵能量臨時構建的時空庇護所。
“看這裡。”夏娃輕觸電話亭玻璃,液態金屬在表面展開成星圖,“您的公式正在穩定蟲洞,但我們需要最後一個引數——您對時間的終極理解。”
愛因斯坦盯著自己寫下的公式,又看看葉雲天胸口的胎記,突然笑了。他用沾著糖霜的手指在矩陣中心畫了個圓圈,裡面寫上一個大大的“?”。
“時間的本質?”他的眼神穿過玻璃,望向1905年的伯爾尼街道,某個嬰兒的啼哭從遠處飄來,“或許答案就在這裡。當人類開始問‘為什麼’時,時間才真正存在。”
葉雲天感到胎記的灼燒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溫暖的流動。星隕鐵碎片與懷錶零件在他掌心熔成一枚戒指,戒指內側刻著愛因斯坦的公式與瑪雅文字的“希望”。電話亭外,時間獵犬已經消散,街道上的行人對剛才的異象渾然不覺,彷彿一切只是場清晨的薄霧。
“我們該走了。”夏娃輕聲說,她的指尖撫過玻璃上的公式,那些金色紋路正在滲入葉雲天的面板,“但在那之前......”
她突然吻了吻愛因斯坦的手背,珍珠耳釘化作星隕鐵碎屑,飄進科學家的菸斗。“如果有一天您看見極光,”她的聲音帶著笑意,“那是未來的人在向您道謝。”
電話亭的撥號盤開始自動轉動,指向1869年的聖彼得堡。葉雲天將修復好的懷錶還給愛因斯坦,錶針停在10:07——但這一次,秒針在正常跳動。
“保重,時間的旅者。”愛因斯坦將菸斗塞進風衣口袋,星隕鐵碎屑在菸絲中閃爍,“代我向未來問好——如果那裡還有人記得問‘為什麼’的話。”
穿越機啟動的瞬間,葉雲天看見愛因斯坦轉身走向專利局,陽光穿過他的鏡片,在地面投出菱形的光斑。那些光斑逐漸匯聚成星圖,與他胎記上的矩陣重疊,形成一道跨越時空的橋樑。
夏娃的液態金屬流突然從天花板滲入,在他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