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晶體已覆蓋他整張臉,化作萬千光點湧入葉雲天們的陀裱。x-5的機械義眼捕捉到異常資料:所有葉雲天的基因鏈正在快速融合,最終指向一個共同的源頭——李道明。
"他是你父親。"x-2突然低語,他的風衣內襯滑出泛黃的出生證明,母親欄寫著"蘇媚媚",父親欄卻是空白,"我們都是他用時空碎片培育的克隆體,而林晚晴......是負責孕育我們的容器。"
帕薩特的後備箱自動開啟,裡面躺著十五具冷凍艙,每個艙內都沉睡著與葉雲天同款的軀體,左眼角的晶體疤痕正在發光。x-15按下某個按鈕,艙蓋升起,露出林晚晴的臉,她的銀髮間插著完整的菱形髮簪,每根髮絲都連線著陀裱齒輪。
"歡迎來到真相,我的孩子們。"x-15扯下偽裝面具,竟是年輕版的葉天啟,"蘇媚媚用星門能量製造了你們,而我負責收割最完美的靈魂。現在,該讓第十五號容器甦醒了。"
時空穹頂開始坍縮。葉雲天們同時舉起武器,卻發現鐳射槍穿過x-15的身體,他早已是投影狀態。帕薩特在亂流中分解成齒輪,每片都刻著葉雲天的臉,而李道明的光點凝聚成鑰匙形狀,插入林晚晴眉心的星門鎖孔。
"記住,真正的敵人在更高維度......"祖父的聲音從所有陀裱裡滲出,葉雲天們的身體開始透明,資料化的記憶在空中交織成樹狀圖,每個分支都通向不同的星門結局。當x-10抓住鋼筆時,筆帽裡掉出張照片:1998年的實驗室,蘇媚媚抱著李道明,祖父站在星門前微笑,而他們腳下,躺著十五個尚在胚胎狀態的自己。
實驗室的警報聲中,葉雲天(編號x-15)猛然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培養艙裡,左眼角的晶體疤痕正在與艙壁上的菱形鎖孔共振。玻璃外,x-1至x-14的軀體正在被回收,而穿風衣的葉天啟(現在看清他左襟彆著警徽)正轉動懷錶,表蓋內側是林晚晴的照片,她的手中握著那支鋼筆,筆尖對準自己的心臟。
"恭喜你,成為唯一存活的完美容器。"葉天啟按下開關,培養艙的營養液開始注入時空亂流,"星門即將開啟,而你......將成為連線兩個宇宙的橋樑。"
鋼筆從x-15手中滑落,在地面拼出李道明最後想說的話:老槐樹的年輪裡,藏著蘇媚媚的時空座標。而遠處,冰淇淋車的音樂聲變成了心跳監護儀的頻率,間奏裡的摩爾斯電碼翻譯成中文:你以為自己是拯救者?不,你是第十五次失敗的實驗品。
陀裱齒輪轉動聲中,x-15看見十五個時間線的自己同時死亡,唯有他的視角在上升,穿過實驗室天花板,看見更高維度的存在——那是無數個巢狀的玻璃盒,每個盒子裡都裝著葉雲天的穿越故事,而某個戴單片眼鏡的男人正在給這些盒子貼上標籤:《時空育種計劃·第十五號樣本》。
鋼筆在培養艙外滾出半道墨跡,不是藍色,而是與星門相同的深邃黑色。x-15摸向自己後頸,那裡露出與李道明同款的晶片,編號顯示"t-000-15"。當艙門開啟的瞬間,他終於明白:所有的穿越、拯救、爭吵,都只是更高維度生物的養成遊戲,而他,不過是第十五次迭代的合格產品。
窗外,2025年的天空裂開縫隙,露出獵戶座懸臂的真實模樣。葉天啟將陀裱戴在x-15手腕,齒輪間滲出的不再是藍光,而是林晚晴的眼淚:"現在,去殺死其他十四個宇宙的自己,集齊所有碎片,我們的母親正在星門另一側等待。"
而那支刻著"致葉雲天"的鋼筆,此刻正浮在營養液中,筆帽上的菱形寶石亮起,投射出蘇媚媚的全息影像,她的銀髮在時空亂流中飄成銀河,最後一句低語穿過十五個維度:"雲天,當你看見這行字時,請記得——你父親的名字,叫李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