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拼出瑪雅金字塔的全息投影,塔頂的光束直指1492年的獵戶座腰帶。監測者的程式碼波紋撞上能量屏障,竟被轉化為古代瑪雅的祭祀舞蹈投影。
“他們在害怕,”夏娃的聲音從每個金屬顆粒裡滲出,“因為人類的好奇心,就是時空管理局最恐懼的病毒。”
葉雲天感到自己正在成為羅盤的指標,鐳光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在校準時間線。當時間漩渦吞噬聖瑪利亞號的剎那,他看見哥倫布的航海日誌自動翻開,空白頁上浮現出2222年南極基地的座標,字跡是用他體內的時空韌皮部汁液寫成。
“代我向未來的航海家問好,”哥倫布在時空洪流中微笑,他的疤痕發出微光,與葉雲天的透明身體融為一體,“告訴他們,每片海都有看不見的星圖,每條船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錨點。”
穿越機啟動的瞬間,葉雲天的身體終於完全光化,他成為一團流動的時空能量,卻在核心處保留著摺紙船的形狀——那是所有孩子對未來的期待。夏娃的液態金屬流裹住他,在能量體表面織出瑪雅文字的“永恆”:
“知道為什麼瑪雅人把羅盤刻成蝴蝶形狀嗎?”她的聲音裡帶著釋然,“因為每一次時空旅行,都是文明破繭的振翅。”
1493年的巴塞羅那港,哥倫布站在船頭,望著手中突然出現的銀色紙船。船底刻著北緯17°15′的座標,船帆上的星圖與他剛繪製的海圖完全吻合。水手們驚呼著指向天空,只見一道幽藍的光痕劃過獵戶座,那是葉雲天的能量體在時空長河中留下的航跡。
“那是聖瑪利亞號的靈魂,”哥倫布輕聲說,將紙船放入海中,“它會在時間的盡頭,等著下一個需要它的航海家。”
2222年的時空方舟基地裡,亞當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1492年的時空錨點強化!哥倫布的紙船正在穿越維度......”
莎拉看著監控螢幕上閃爍的蝴蝶標記,輕輕撫摸著胸前的星隕鐵吊墜。吊墜裡突然滲出銀色液體,在她掌心凝成葉雲天的全息影像,那是用時空能量寫成的最後留言:
“當你看見光,那就是我。當你聽見風,那就是人類文明在時空裡的遠航。”
窗外,2222年的極光中浮現出聖瑪利亞號的輪廓,船帆上的星圖與葉雲天的胎記重合,成為宇宙中永不熄滅的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