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如同融化的金子,潑灑在百畝羅漢果園的每一片葉子上,給經歷過大戰的實驗室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雨後泥土的清新和羅漢果果實成熟的甜香,混合成一種令人心安的氣息。

葉雲天夫婦和五胞胎坐在實驗室露臺的藤椅上,面前的石桌上放著一壺剛泡好的羅漢果茶,茶湯呈琥珀色,散發著溫潤的香氣。經歷了與呂蒙的影子風暴之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平靜。

金瞳正在檢查受損的資料終端,試圖恢復最後一點被影子能量干擾的記錄;木瞳輕輕撫摸著木苗的羽毛,後者正依偎在她腳邊打盹;水瞳和火瞳難得沒有拌嘴,正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如何改進灌溉系統和燃料燈的安全裝置;土瞳則望著遠處茶田中央那棵最老的羅漢樹,若有所思。

葉雲天端起茶杯,卻沒有喝,目光落在露臺入口處那個略顯侷促的身影上——梁漢果。大戰結束後,這個一直默默無聞的茶田管理員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梁漢果,” 葉雲天開口,聲音溫和,“今天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及時指出影子風暴的核心,我們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梁漢果深吸一口氣,走到露臺中央,對著葉雲天夫婦和五胞胎深深鞠了一躬。他的動作有些僵硬,但態度無比誠懇。“葉先生,林女士,還有各位……我有件事,必須告訴你們。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太久了,現在不說,我怕我永遠都不會安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空氣中的寧靜被一種微妙的緊張取代。

梁漢果抬起頭,眼神複雜,帶著愧疚、釋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是什麼普通的茶田管理員……或者說,我成為‘梁漢果’,走進這個實驗室,本身就充滿了意外和……錯誤。”

他頓了頓,彷彿在整理思緒,又像是在鼓足勇氣。“其實,我原本是個流浪漢。”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讓五胞胎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三年前,我得了一場重病——嚴重的肺癆,加上風溼性關節炎,還有心臟問題。” 梁漢果的聲音低沉,帶著回憶的苦澀,“那時候我住在橋洞下,每天都在等死。醫院治不好,我也沒錢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垮掉。”

他的目光投向遠處的羅漢果園,彷彿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就在我以為自己撐不過那個冬天的時候,我在一個雨夜,偶然走到了這個實驗室的外圍。那時候這裡還在建設中,圍欄並不完善。我餓極了,想找點吃的,結果在地上撿到了一個掉下來的羅漢果。”

“那個羅漢果和普通的不一樣,表皮有奇怪的暗紋,聞起來特別香。” 梁漢果的喉結動了動,“我當時也沒想太多,撿起來帶回家,用一口破鍋煮了水。那水很苦,但我太渴了,就都喝了。”

梁漢果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在回憶那個奇蹟般的時刻。“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能順暢地呼吸了,關節也不那麼疼了。我以為是錯覺,又煮了一個撿來的羅漢果喝。就這樣,連續喝了一個星期,我的病……竟然好了。”

五胞胎聽得目瞪口呆,連葉雲天和林月瞳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知道變異羅漢果有特殊的能量,但沒想到能達到治癒絕症的效果。

“從那以後,我就像著了魔一樣,” 梁漢果的聲音低了下去,充滿了愧疚,“我知道這東西能救我的命,就開始偷偷摸摸地來這裡採摘羅漢果。一開始只是為了治病,後來身體好了,就想多摘一些,換點錢,過正常人的生活。”

“直到一年前的一個晚上,” 梁漢果的目光落在實驗室角落,那裡,一隻羽毛泛著銀光的鵝正安靜地站著,正是艾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