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細胞線粒體的劇烈損耗,而這隻雛鵝卻像天生適應了這種撕裂,甚至能在跳轉後立刻行動。他彎腰抱起黑雛鵝,掌心能感受到它溫熱的體溫下,心臟正以平穩的頻率跳動,絲毫沒有能量透支的跡象。

“就叫你艾龍吧。”葉雲天指尖劃過它頸後的金紋,觸感光滑得不像羽毛,倒像某種能量結晶,“以後跟著我。”

艾龍似乎聽懂了,在他掌心蹭了蹭,翅膀一振,竟帶著他的手憑空飄起半寸,隨即又落回地面——這是連艾麗都做不到的精準操控。

就在葉雲天研究艾龍的同時,茶園各處陸續傳來低低的驚呼。

豆豆舉著平板電腦跑到茶苗培育區時,正看見何必強蹲在一株枯萎的羅漢果茶苗前,臉色發白。那株被列為“瀕危品系”的茶苗昨天還好好的,今早突然整株枯萎,葉片蜷縮成焦黑的細條。但此刻,一隻羽毛呈嫩黃色的雛鵝正用喙輕輕啄著焦黑的葉尖,每啄一下,就有一縷淡綠色的光暈從鵝喙漫到葉片上。不過半分鐘,焦黑的葉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重新染上鮮潤的翠綠,連根部那些已經發黑的鬚根,都冒出了雪白色的新根。

“何哥,這……這是活了?”豆豆的平板差點掉在地上。

何必強愣愣地看著那隻黃鵝,它正歪著頭看他,黃色的絨毛裡似乎藏著流動的綠光。

實驗棚的另一側,包包剛爬下防雷塔,就看見陳豆芽站在維修工具箱前發呆。這位總抱怨扳手太重的機械維修工,此刻正盯著地上散落的螺絲,那些銀色的小物件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一個個蹦進工具箱的格子裡,連帶著旁邊的扳手、螺絲刀都跟著跳動,像一場無聲的機械芭蕾。而陳豆芽腳邊,一隻羽毛帶黑白斑點的花鵝正撲扇著翅膀,每扇一下,空中漂浮的工具就多幾件。

“豆芽,你練魔術呢?”包包揉了揉眼睛,懷疑是早起眼花了。

陳豆芽猛地回神,那些漂浮的工具“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看著腳邊的花鵝,又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昨天下午,他只是盯著卡在機器縫隙裡的螺母皺了皺眉,那螺母就自己滾了出來。

倉庫方向傳來羅麗金的低呼時,葉雲天正抱著艾龍往那邊走。他趕到時,正看見一隻灰撲撲的雛鵝蹲在羅麗金的影子裡,而倉庫門口那隻闖入的野狗,正被一道從地面竄起的黑影死死按在地上。那黑影像放大了無數倍的爪子,邊緣泛著扭曲的暗光,野狗的吠叫聲在陰影裡變得沉悶,彷彿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羅麗金臉色蒼白地後退一步,她的影子隨著她的動作拉長,而那隻灰鵝始終嵌在她的影子裡,眼睛裡閃爍著墨色的光。

“是影子……它能控制影子。”羅麗金的聲音帶著顫抖,卻又忍不住看向那隻灰鵝——剛才野狗撲向倉庫旁的育苗箱時,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攔住它”,然後影子就活了過來。

當天下午,剩下的兩隻雛鵝也顯露出異常。

包蛋蛋在防雷塔下記錄資料時,指尖剛觸碰到感測器的金屬介面,旁邊一隻雪白的雛鵝突然抖了抖羽毛,翅膀下竟爆出一串細小的電火花,“噼啪”聲中,感測器的螢幕瞬間亮起,原本紊亂的資料突然變得清晰。他試著讓白鵝靠近觀測儀,只見儀器上的雷電能量曲線突然飆升,原本需要三天才能收集的樣本資料,半小時內就完整呈現。

而葉雲帝在檢測病苗時,發現那株感染了黴菌的茶苗旁,一隻純黑的雛鵝正用喙梳理羽毛。他剛準備標記病苗,卻見茶苗根部那些毛茸茸的白色黴菌,像遇到了剋星般迅速萎縮、變黑,最後化作一撮無害的粉末。黑鵝抬頭看他,烏亮的眼睛裡映出他驚訝的表情,彷彿在說“這很簡單”。

葉雲天把六隻顯露出異能的雛鵝集中到實驗棚時,艾麗正站在棚頂的橫樑上,銀色的羽翼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它看著那隻叫艾龍的黑雛鵝在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