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撫過他偏移的痣,“但為什麼選擇現在?”葉天涯開啟手錶後蓋,時空定位晶片發出微弱的藍光,顯示的座標正在緩慢向2025年移動——就像有人在推動命運的齒輪,試圖回到那個失控的瞬間。
元宵節的倉庫飄著雪。葉雲天攥著機械熊,看見牆上的時間軸焦痕旁多了個小熊標記,手裡抱著的正是他的玩偶。葉天涯摸到磚縫裡的紙條,這次寫著:“不要讓小李接觸那枚齒輪。”字跡與他2009年高考志願表上的筆跡分毫不差。
雪粒子打在鐵門上時,羅金鳳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轉身看見半透明的葉雲天,工牌上的編號正在閃爍,像隨時會被時空亂流吞噬。“媽媽,”人影開口,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告訴爸爸,牢籠的自毀開關在齒輪......”
話音未落,人影突然消散。葉雲天的機械熊掉在地上,露出電池倉裡的齒輪零件——正是小李跨年夜偷走的那枚。葉天涯撿起齒輪,發現內側刻著“ld-1996”,而他2025年使用的牢籠自毀裝置,編號正是“ll-”。
雪停時,葉雲天在時間軸上畫了只新小熊,手裡捧著齒輪。羅金鳳看著他的筆尖移動,突然想起2025年檢視兒子電腦時,發現的那張未儲存的畫——與眼前場景完全一致。葉天涯的手錶響起熟悉的蜂鳴,這次顯示的是一串日期:1996.2.19、2006.10.15、2025.05.26,正是他們相遇、獲獎、穿越的日子。
“他在迴圈裡等我們。”羅金鳳握住丈夫的手,齒輪戒指與照片中人影的戒指重疊。遠處傳來元宵燈會的喧鬧,葉雲天的機械熊突然自動運轉,在雪地上畫出牢籠艙的輪廓,而艙門開啟的方向,正是2025年的時空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