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

路上卻是遇到冷子興,冷子興見他垂頭喪氣的,不由問道:“有段時日不見,不知時飛兄近來可好?”

賈雨村強扯出一抹笑,二人便尋了個酒館說話。

待聽聞賈雨村託了賈政謀起復已經一兩個月了,竟還沒有辦成,冷子興不由奇道:“不該如此啊!按我的推斷,這位政老爺必得去找他那二舅兄王大人的。

王大人如今身居要職,他不過一句話的事,吏部必要給面子的,不至於拖這麼久才是。

也不知其中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賈雨村挾了個花生米道:“這其中進展,我如何能得知?不過擎等著罷了.”

見他如此愁眉不展,冷子興安慰了幾句,又讓掌櫃的上壺酒。

二人對酌,賈雨村低頭朝樓下望去,卻見街上走著的,不正是與他一同謀缺的張如圭嗎?見狀他放下酒杯,從窗裡伸出個腦袋,衝著樓下大聲道:“如圭,這裡!一起上來坐坐.”

張如圭抬頭一看,見是賈雨村,不由面露一喜,抬腳便進店上樓。

等他坐定,賈雨村望著這位舊日同僚滿面春風的樣子,試探著打聽道:“不知起復之事,兄臺可還順遂?”

張如圭見他這樣開門見山,也不避諱旁邊的人,便知一旁這青年該是賈雨村信任之人。

他放下心來,斟了杯酒啜了一口:“真個老天保佑。

前些日子我這邊才得了訊息,已是重新起復了,今天就是去恩人那邊登門道謝的.”

聞言,賈雨村心中難抑嫉妒:“恭喜如圭兄啊!愚弟這邊卻不知何時才有信兒呢!”

頓了頓,又問:“不知兄臺所謀之職是?”

張如圭不由面露得色,語氣也帶著幾分得瑟:“正是金陵知府一職,過幾日便要南下上任了.”

賈雨村還未開口,一旁的冷子興已是撫掌讚道:“這位兄臺,金陵當真是個極好的地界,恭喜恭喜了!”

說罷,連忙敬了張如圭一杯。

賈雨村心中羨慕又苦澀,強忍著妒意恭喜了張如圭一回。

賈、冷二人輪流敬酒,張如圭意氣風發,沒吃幾口菜就被灌得有些醉了。

藉著酒意,這人說話間卻有些個肆意:“時飛兄,依我看,你那門路怕是不好使。

倒不如走走我那門路,在下可為你牽線.”

賈雨村心動之下卻有些猶豫:“可我這事兒,已是託了賈家了。

若此時再尋旁個門路,怕是不大好啊.”